“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二房的棉花,最后都到了东昌的身上?东昌是贺家最小的孩子,该宠着点,不是吗?!”

一回到二房,朱玉红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着。

要不是她不敢直接在老太太面前讲,只是她这个人好面子,这段时间已经在贺家里落了几次面子了,不愿意再让别人看笑话。

一旁的贺为民听到自家媳妇儿又在说这件事,“你就少说两句吧,东来的冬衣也的确该做了。”

“反正东昌还有衣服穿,你急什么?”

“再说大嫂又不会把那棉花给私吞了!”

“反正最后都是给东来的,我们又亏不了。”

朱玉红一听这话,立马跳了起来:“东来和东兴的个子差不多,让他直接穿东兴剩下的袄子就行了,何必浪费这些好棉花!”

“你睁大你的狗眼去看看,东来身上的袄子,合不合身,那都是东兴几年前不要的袄子了!”

“如今胳膊露在外面一截不说,连带着这棉花都洗薄了去,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哪里能御寒?”

“你再看看东昌身上的袄子,哪一件不是合身的?厚实的?保暖的?说来说去,东昌是你儿子,东来就不是了对吧?!”贺为民冷笑了一声。

贺为民现在是算看明白了,自家媳妇就是猪油蒙了心,只顾着小儿子,一丁点儿不在意大儿子的感受。

这下朱玉红不说话了,眼前朝夕相处的人突然变了性情,第一次这样和自己说话。

这态度,有一瞬间让朱玉红感觉到了害怕!

想到这里,朱玉红对待东来也越发不喜了起来。这哪里是儿子,这明明是来讨债的。

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她都要把那棉花夺过来,给东昌做个小马甲!

“哼,我明年去找娘和大嫂说去!”

“今年的棉花,无论怎么说,我都要给东昌用!”

说着,气哄哄地翻个身,把被子一裹,不管旁边的人,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朱玉红就去敲了大房的门。

“大嫂,天都亮了!快点起床啊,我有事和你商量!”

她是越想越气,结果一夜没睡。

现在到好,也不想让别人睡觉。

又抬起手叩了叩大房的门,“大嫂!起床了!”

赵兰香昨个晚上吃过饭,就回到大房开始给孩子们做冬衣,熬了个通宵。

才睡下没一会,就听到屋外有人敲门,而且那架势彷佛自己不回应,她能一直耗下去。

“唉”叹了口气,下床穿好衣服,捋捋头发,笑着打开了房门:

“今个一大早,你怎么有空来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看到赵兰香客客气气的样子,朱玉红也不好,一上来就发脾气。

“好,我们去到娘的房里说。”然后拉着赵兰香,就去到了老太太的耳房。

老太太刚才也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了,索性也不睡了,起床了。

“娘,我带着大嫂来了!”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说的大概就是朱玉红的,隔老远就听见她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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