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宁县人民医院。
候雨星沮丧地坐在病床上。病房里,凌玉龙来来回回地帮着候雨星在收拾出院的衣物。
刚才,负责护理他的医护人员告诉他:
“你的右腿可能落下了残疾,希望你能想开点。像你这种骨折的情况,能保住腿已经是万幸了!以后,就好好的生活吧。”
今天一大早,凌玉龙就过来了,他先是给候雨星办理了出院手续,还帮着他补交了拖欠的四百多块钱医药费。
候雨星的腿好多了,已经能扔掉双拐杖,自己独立行走了。但是,因为骨折的部位特殊,他还是留下了终身的残疾。
出院的时候,看着候雨星一跛一拐的走路,凌玉龙心里真的不好受。两个人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一直走,经过那条曾经熟悉的矿路时,候雨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整个南丹煤矿,不禁神色暗淡,凄然泪下。
凌玉龙看得出来,这会儿,候雨星已经彻底失去了给孟晓丽打电话的勇气。自卑和颓废早已把昔日一个特别自负的小伙子,折磨成一个像失去了亲娘的流浪汉。
“雨星,振作点,前面的路还很长……我会陪你走的。”凌玉龙憋了半天,还是出言安慰了他。
“呵呵,师弟,别说了。南丹煤矿就你一个人来看我了,送我回家,我……谢谢你。看来,你是我候雨星在南丹煤矿唯一的知心朋友。谢谢!”候雨星拄着双杖,神色黯然地说道。
“师哥,我们走吧!”凌玉龙听候雨星叫自己师弟,心里更加的难受。
“不!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去一个地方!”候雨星说完就闭上了眼,像是在祈祷。
看着候雨星坚决的样子,凌玉龙知道,此刻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候雨星对孟晓丽还心存最后的一点侥幸。
“哎!明知道无果,还执着,这不折磨自己么?”凌玉龙叹了口气,转身还是毅然离去了。
令凌玉龙感到意外的是,候雨星出了院不久,就回到矿上上班了。
矿领导们也十分佩服他的坚强,对他既同情又照顾,让候雨星先在保卫科干一段时间保安工作,等到身体完全恢复后继续回技术科当科长。
就这样,候雨星在南丹煤矿井口做了一个检身员,专门检查出入井人员携带的违禁品。
忽如一夜雪花飘,十里矿山北风吹,一晃又是两个月,最寒冷的季节来了,井口检身室冷飕飕的,候雨星两个月来的安逸生活被一夜之间冻没了。尽管他躲在井口房里不出来,但还是被冻的直打哆嗦。
这时候,他才想到,自己安详自在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与其在这里受冻挨饿,还不如早点回科室里呢。于是,他就打起了复职报告,送到矿调度室,要求重新回技术科工作。
报告很快就批下来了,矿领导出于对候雨星的同情和照顾,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却委屈了凌玉龙。
本来矿委会的意思是,让凌玉龙直接接替候雨星当技术科的科长。因为这段时间技术科群龙无首,井下很多的勘察工作落下了不少。
候雨星听到消息高兴极了,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凌玉龙接替了他的科长位置。这一下好了,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掌舵的技术科。
第一天进技术科,候雨星就先拉着几个同事唠嗑,这时候,他的BP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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