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松,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夜行者,只是想要寻回自己宠物的。”
对于自家鸮鸟好不给面子的行为,白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能不能换一只听话些的小家伙。面前的女人依旧保持着沉默,但是她没有拒绝鸮鸟的靠近也没有再出声反驳,这已经是在聆听的表现。
“不过你似乎很困扰,能说一说吗?”
白扉继续维持着温和的形象,从鸮鸟的视角看去,这位孤儿院的老师有着糟糕的睡眠状态,再好的化妆品也掩盖不住他蜡黄的皮肤和眼底的青紫。
“我……”
林诺开口的瞬间才反应过来眼前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又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对着鸮鸟讲故事的画面,不由得有些卡壳,不会那个也被听到了吧。
“是的,我听到了呢,你不喜欢现在的孤儿院,你想要做出改变,你想要一个不一样的出路。”
白扉注视着这位女子的双眼,看着她的表情,斟酌着自己的语气。
“你隐忍,你疯狂,你反抗,你缺少绝对性的力量,也缺少下定决心的勇气。你没办法完成对于自己父亲的反抗,因为他是那么的爱你,你也是那么的爱他。”
白扉接着说道,抑扬顿挫的语调,赤裸裸的破开女人的内心,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我做不到!”
林诺抱着自己的脑袋,猛地蹲下,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这是在母亲怀抱当中的动作,是自己对自己的保护。林诺需要的是保护,是爱,于是她接受了父亲全盘的爱,接受了孩子们全盘的爱,成为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模样。
“所以你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啊。”
白扉的眼中带了些怜悯,语气中也是关怀,他低声笑着,有种漫不经心,但是直字字戳人心肺。
“那又怎么样?”
林诺的声音有些破音,尖锐刺耳,她激烈的反驳着白扉的话语,还需要加一些猛料。
“可是你确定他们爱你吗?”
林诺的动作僵住了,她看向了不知何时落在了自己眼前的鸮鸟,鸮鸟的身躯很轻,在她的肩膀时几乎察觉不到重量,它毛茸茸的面庞贴着几乎崩溃的女子。
“你确定你不知道吗?”
林诺当然知道,她的父亲不爱她,只是爱着和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她,一样的性格,一样的面容,一样的习惯,甚至这个病症也是父亲特意诱导出来的,父亲一直爱的是母亲。
而孩子们,孤儿院中的孩子们是早熟的,在父亲奇特的照顾方式下,孩子们知道做什么事能得到好处,做什么事不会受到惩罚,他们鬼精鬼精的,可是就是不爱她。林诺每天晚都能听到他们议论自己是怪物,听到他们用最童真的面庞说出最恶毒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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