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冬,

四九城,南锣鼓巷。

张平安从床醒来,睁开双眼看着屋顶,

感受着身下被褥的柔软,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号角和喊操声。

没错,

他是个退伍军人。

确切的说,

他是个参军五年,荣立过个人三等功的退伍军人。

前几天,

他转业回家,坐着摇摇晃晃的绿皮火车,

两天一夜,从南国到北方,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昨天晚九点半。

四九城的冬天,

下午四点多天就擦黑,六点多就黑透,所以九点半算很晚。

他回来之后直接洗了脚,倒头便睡。

一觉就到了现在,

张平安转头朝格子窗外看去。

看到一抹穿着天蓝色羊绒小外套的丰腴倩影,朝着自家走来。

没几分钟,

家门直接被人推开,一道清脆悦耳的叫声响起,

“张奶奶,您家里的顶针借我...呀...”

话没说完,

才发现屋里的人不是张奶奶,女子声音戛然而止。

张平安掀开被子下了床,在抽屉里找到顶针,递过去,

“娥子姐,是这个吗?”

没错。

不敲门就闯进屋的这位蘑菇头美人,

正是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

张平安几年不在家,

张家一直只有张奶奶,要不娄晓娥一女的也不能直接进屋子。

此时她接过顶针,尴尬地笑了笑,低了头,

谁知道一低头,正好看到张平安的秋裤里面,鼓囊着

“嘶,好大...啊不是...谢谢...你好好歇着,我马就走...”

说完,不等张平安说话,她扭头就走。

张平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低头往下一看,才明了,扯起嘴角笑了笑。

反正睡不了了,那就起床吧。

下了床,他打开门,走出去到了院子里。

这是个三进的四合院,

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

他家住在后院的正房,正房有三间,两家归张家

还有一间则是住着聋老太,是个三无人员。

城市里的三无人员,指的是无劳动能力、无收入来源、无法定赡养人中的人员,跟农村五保户类似。

而东厢房两间屋子,住的是许大茂,娄晓娥夫妻。

西厢房两间,是刘海中家。

没错,这是清满四合院的世界,

张平安是个穿越者。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是1953年,

那时候这具身体才十三岁,还是个初中生。

在这个世界呆久了,也算是交了几个知己好友。

后来,

到了十八岁,高中毕业,

父亲张和平怕他惹事儿,送他去参军。

再回来,就是现在了。

父亲已经于1962年去世,家里只留下一个年愈八旬的奶奶。

父亲死的时候,他正在南边儿跟大象国打仗,没回来。

父亲的葬礼还是当年跟着他的几个小兄弟操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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