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秋蝉和冬雁一早便开始为白汐梳洗。
“今天的妆容简单点就好,另外,把原定的红玉牡丹簪换成我母亲留给我的那支白玉木兰簪。”
秋蝉停下手中的梳子,急忙劝说道:“小姐,要是不精心打扮一番,如何在众多小姐中脱颖而出?”
见白汐不语,秋蝉又继续说道:“今日是长公主寿宴,要是衣着打扮太过简单,只怕是会让人以为咱们将军府不重视似的……”
白汐嘴角勾起,想必是白澜早已打听清楚长公主的喜好,得知长公主甚是厌恶浓妆艳抹、哗众取宠之徒,才会特地嘱咐秋蝉这丫头把自己的妆画浓一点。
“我并不想争什么,只管按我说的做就是。”
秋蝉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好照做。
心里却盘算着,你身为嫡女,却毫无进取之心,也就别怪我另寻它路了。
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将军府嫡女又怎样?二小姐未来是要做王妃的人,自己的选择绝不会错!
待梳洗完毕,秋蝉征征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小姐,眸子里多了一丝惊艳。
一身白色内里绣绢裙,外搭一层红色轻纱薄羽衣,勾勒出白汐曼妙的身材。一支白玉木兰簪将青丝绾成髻,露出修长的脖颈。妆容虽淡,却又将她的五官表现的恰到好处。
她这个小姐平日里也不喜欢抛头露面。北周城内人人只晓得将军府二小姐舞艺卓绝,却鲜少有人知道将军府嫡女有倾城之姿,琴艺更是一绝。
“小姐,您可真好看。”冬雁在旁边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白汐浅笑,用手轻抚自己的脸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前世容貌尽毁就像是一场噩梦,衬得眼前的这一切美好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转而望着镜中的秋蝉,轻声问道:“秋蝉,你手可好些了?若是不适,不如今天就留在府中歇息,让冬雁陪着就行。”
秋蝉回过神儿来,立马跪下磕头,“奴婢身体已无大碍,求小姐不要丢下奴婢,奴婢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小姐。”
见此情景,白汐和冬雁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对方——秋蝉的心思昭然若揭。
白汐弯腰拉起秋蝉的手,微笑着说:“看你说的,什么丢不丢下的,我只是心疼你。你可是还为昨天的事怪我?”
秋蝉连连摇头,低头道:“奴婢不敢。”
此时她心中怕极了——如果自己无法参加长公主寿宴,那二小姐的计划就会无法实施。
白汐又接着说:“昨天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醒来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火气特别大。竟然处罚了你……事后我也很后悔……”
说着便用手帕擦眼,声音有些哽咽。
秋蝉被这眼前的景象弄得手足无措,自己确实在茶里下了药,听白汐这么说,不免有些心虚。
又经过昨天的事儿,她已经不敢再把眼前这个人跟之前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姐联系起来了。
眼前这个人变的有些阴沉不定,让人难以琢磨。
“都是奴婢的错,小姐莫要自责。”秋蝉又连忙磕头。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老鼠。除了磕头认错,别无他法。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白汐微笑着拉起她的手,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邪恶,“今后我定会从前那样好好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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