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本王无能,定不了魏忠贤生死,平不了阉党,还请先生莫要介怀。”

孙传庭当然不会介意,他确实因阉党辞官了,也看不惯阉党,可现在是皇帝亲自请他出山,口称先生,如此厚待,他怎么能不把那事放下?

况且,他现在是什么身份?皇帝的身边人,不需要那点排斥阉人的名望。

再说了,人家皇帝用家奴办点必须办的事,很正常。

早就完成思想转变的孙传庭闻言,连忙回道:“请王爷放心,在下定以国事为重。”

朱五又扭头冲徐应元道:“本王最高能给先生什么官职?”

这事哪有问太监的?

孙传庭清楚,这只是朱五在装样子而已,连忙推辞道:“无功不受禄,还请王爷等孙某立下功劳,再谈封官之事。

况且孙某如今已是局中之人,突然得官,恐令大局生变。”

“委屈先生了,先生接下来可要随本王到蔚州?”

孙传庭连忙劝道:“王爷切不可到蔚州,因为王爷在不亮明身份前,势必要被那些贪官污吏责难,若是被责难得厉害了,提早收场,恐有落网之鱼。

唯有等到尘埃落定时,王爷才可自投罗网。”

“哈哈哈,好一个自投罗网,等他们自投罗网后,本王也自投罗网,抓个现行,先生之策,大善。”

朱五在与孙传庭交流中,关于对魏忠贤的施恩之言,当然会有懂事的将其传入魏二之耳。

魏二听了那话后,当着自己手下众人的面,冲朱五所在方向行了大礼。

接着面露狠色,对自己的亲信道:“你们刚才都听见了,那些王八羔子就想要咱家的脑袋,别以为咱家死了,你们就能活下去。

幸亏陛下仁厚,不愿意把咱们这些人用完就丢,不然,在场多少人能有全尸?

可陛下就算再仁厚,也不会帮一群废物担骂名,这次陛下就在山西亲眼看着我们办事,都自己想想这差事有多重要。

办得好了,那可就是直达天听了,想想那个什么孙传庭,这些天,天天和陛下一起商议国策,比首辅还首辅,都自己好好想想。

至于谁想手脚不干净,哼,也自己思量吧。”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锦衣卫都指挥佥事、阉党五彪之一、许显纯道:“你运气好,官位和差事正正好好,咱家这次就把你摆在明面上。

况且,你出面之后,调动卫所兵,又安排卫所兵入城的事就算在你头上,这可是个大纰漏,正好做饵。

放心,到时候陛下自会道明原委。”

许显纯大喜道:“多谢厂公抬举,厂公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魏二点了点头,接着对其他人道:“你们注意了,这段时间行事都隐蔽一点,别暴露这么多人,更别把咱家这里的消息露出去,让咱们的指挥佥事好好风光一把。”

其他人连忙应是。

接下来一段时间,蔚州知州出面大索蔚州城,被许显纯出面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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