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小心翼翼地拿出他所收集的东西,他阿姐的东西……

他一双手生得也极是好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像冷玉似白雪,十足的禁欲意味。

但就是这样一双手,当他指尖颤抖着抚摸、摩挲这些属于他阿姐的东西时……仅仅只是触摸,轻轻抚过而已,他便能在这种亵渎的罪恶中得到快|感。

令他疯狂着迷的快|感。

犹如饮鸩止渴,于是越发欲罢不能。

他会抚摸,会近似迷恋地嗅着,直到苏南的气息缠绕他鼻间,直到他眼尾发红,漂亮的桃花眼雾气泛起,一片潮湿时,他会紧紧抱着这些东西,在床上弓着身子,睡过去。

他会做一个接一个的梦。

梦境旖旎而狂乱,缱绻又罪恶……那被汗湿的身体,那浮着薄红的肌肤,苏南眸子的两汪水,还有眼尾那滴欲掉不掉的眼泪,都令宁白清楚地知道,他对苏南,对他阿姐,当他每天看着她时,他究竟在渴望着些什么。

当第一次他抱着这些东西梦到他阿姐时,宁白便意识到,他与阿姐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了。

或者说,在更早些时候,在她牵着他手进了苏府,在他凝视她侧脸,看着那雪里飞舞着的红色发带时,在苏南抱着他哭,眼泪渗进他脖子、渗入他皮肤、融入他血液时,他与阿姐,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了。

不可能了。

他不可能了。

阿姐也不可能了。

对苏南的执念和占有欲令他愈发病态。

他不可能让阿姐和他分开,同别人一起亲吻,欢|爱。

他想象不出这场面。

对阿姐,宁白只想过得到和占有,他不曾设想第二种可能。

他也想象不出第二种可能

他们天生便是要在一起的,不是么。

阿姐这么好看,可爱,天下没有比他们更契合的人,也只有他配得上阿姐,宁白如此坚信着。

小时候的相依为命随着时日的浸染日渐变成了无法割舍且融于骨血,深入骨髓的东西。

离开?分离?嫁人?

不可能的。

没可能的。

若是真到那么一天,宁白想,他一定会将她夫君杀掉的吧。

一定会吧。

想个办法悄无声息地杀掉她夫君,让她的身边只有他,然后,他的阿姐会让她双眸泛水地跑来他身边,说……阿白,我只有你了,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这,多美妙啊。

宁白神思恍惚,想至此不禁唇角勾起。

他回神,手心紧攥那根发带,目光落在了苏南脸上。

此时的她明艳夺目,杏眸含水,绸缎般的乌发散落肩颈,更衬得她娇弱,惹人垂怜。

也令宁白无端想起了那一个个梦。

梦里梦外她都是阿姐,可梦里梦外,他都想……以下犯上。

卑劣心思悄然爬上心头,倏然间,宁白长睫垂下,看她的桃花眼是迷离幽暗,晦涩而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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