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是大方,只是车头被擦破了点漆,就给了五万块。”陆明远看着卡中的余额,心情倍儿好,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其实碰瓷也不错,来钱快,一年干个几次,说不定还能换辆车,余尽,你考不考虑换行跟我干这个?”
余尽像在看神经病:“我还不想进派出所。”
说完就没话了,李叔一直等在别墅门口,雨这会儿已经小了很多。
“少爷,回别墅还是公司?”
他口中的公司可不是指余尽待的那家,陆家产业颇丰,涉及多个行业,他问的是集团总部,也就是陆伯啸任职的地方。
陆明远抬头望天,想着要把刚赚到的钱花掉,大手一摆:“去天庭。”
已经快五点了,深秋日短,更别提阴天了,远处已经泛起了浓黑,今晚说不定有场大雨。
坐上车,余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沉默着。
陆明远晃了晃酒杯:“继续。”
之前没喝成,这会儿有大把时间,余尽接过来,车帘一点点关上,他瞥见别墅二楼某个房间窗帘晃动一下,一瞬间,心脏有个地方像被针孔刺中,酒水倾斜,好在被人用指尖挡住,扶回正位。
“我说,这酒味道不至于差到让你倒掉吧?我哥的品味一向不差,除了……”陆明远摩挲着杯壁:“不说这个。”
“没有。”余尽品了一口:“确实不错。”说完就没话了。
车轮缓缓碾动,驶出了别庄。
车内空调温度正好,音乐流泻而出,轻轻柔柔的吉他声抚慰着躁动的灵魂。
陆明远是唯恐世界和平的性子,翘着二郎腿,怂恿道:“一起去呗?天庭那种地方你还没去过吧?”
余尽平日里循规蹈矩,淡漠清冷的性格,撇开那张过分艳俏的脸,看起来就很疏离,天庭与他的气质格外不搭,让他过去,估计不容易。
果不其然,对方摇了摇头,闭上眼,酒也搁在一旁:“送我回住的地方就行,谢了。”
“你跟我道什么谢啊。”陆明远不死心:“我一个人去多没劲,多叫几个人,你也跟着,大家一块热闹热闹,明天周六,你又不上班,机会难得。”
“你是不是刚得了五万块钱手烧得慌?”
“……”陆明远还真这么想的。
“你叫唐梨吧。”
“叫她做什么?她来了,本少还怎么玩?”
余尽道:“爱热闹这一点上,你们臭味相投。”
陆明远一噎:“你倒是嘲笑起本少来了。”
车子拐入大道,两边的路灯早已亮起,此刻雨势渐小,轿车慢慢多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住的那片区域最近有变态杀人犯出没?”
余尽闭目养神,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禁睁开眼:“什么时候的事?不是开玩笑?”
“本少骗你做什么?”陆明远嘚瑟的晃着大腿:“就是今天中午报警时候,新闻频道播的事,已经有三具尸体被找到了,杀人犯在逃,这片区域的警察估计都忙疯了,你没看到下午那个楚队黑眼圈那么重,少爷我刚打电话过去没几分钟人就到了。”他说着啧了一声。
“发生这种事你很高兴?”
陆明远口中的酒液差点喷出来:“我有那么丧心病狂吗?”
“那你嘚瑟什么?”
“……”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杀人犯同伙。”
“打住!”陆明远坐直了身体,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拍着胸口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好青年,不偷不摸,杀人越货的事,八竿子跟我扯不上!”
余尽瞥了眼对方手中的酒。
“我哥那不算,他的就是我的!我这是拿自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
“我什么也没说。”
“……”陆明远腮帮子气鼓鼓的:“你表情不就是那个意思。”
“我什么表情?”余尽没看他,打开手机,指尖滑动几下出来一张图片。
对方噎住,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余尽,我还没说你,你从别墅出来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平时都不怼人的。”
“你刚才打搅我休息了。”他说。
陆明远不服气:“那你现在怎么不睡了?”
余尽没理他,对方就磨着后槽牙贴过来,不说话就会死似的开口:“说真的,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个人有点眼熟?”
话题忽然跳跃,他愣了一下没出声。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得了狂犬病?”陆明远摸着下巴:“也没看到他们家养狗啊。”
旁边依旧没吱声,只是指尖一直在滑动照片,李叔开着车,更是没搭理他,安静的空间内只有他一人喋喋不休。
“那人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他说着想起什么,忽然拽过余尽的手:“你这手破皮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万一要是狂犬病————”
“不是。”
陆明远愕然:“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得过。”
余尽抽回手,重新拿好手机:“他对动物皮毛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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