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清音语塞，懊恼地跌坐在椅子里，嘟哝了几句，“总要有人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这也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问你，她什么时候走。”
“明晚啊。”说完木清音顿住，抬头看她，不可置信地道：“你要去教训她？你能行吗？执法部那边把她看得可牢了。”
“谁说是我，别人也可以。”
“别人？”木清音疑惑的想了想，“我知道有很多人被她欺负过，但那些人最后都忍气吞声了，除非家里势力比时菡家还要大，不然哪来的底气？谁会这么做？”
赫染注视着她，唇角微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时间所剩不多的人。”
她愈发茫然，“比如说？”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赫染起身走去衣柜拿衣服，洗漱用品拿好，一回头，看到木清音还坐那绞尽脑汁的想那个人。
“我要洗澡了，你不回去吗？”
木清音想半天都想不透，抬头问她，“到底是谁啊？”
赫染叹气：“这个人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她到家之前不会好过就对了。”
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再次问她，“嘶，你觉得谁会干这种好事？”
浴室里传出赫染无奈的声音，“明天起床以后不就知道了吗。”
“好吧。”得不到答案，木清音只能暂时先放弃，朝浴室喊了一句，“那我走了啊。”
浴室里水汽弥漫，女孩背对着门，手持花洒冲着头发上的泡沫。
镜子被蒸汽铺盖，上面呈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伸手拂开一部分水雾，镜子倒映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镜子里的人是她，但又不完全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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