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玦羞愧地道:“不知道。法术......其实我只知一点皮毛,甚至都不敢自称会法术,平日里学的医术较多。”
“凤公子不必谦虚。你灵力虽不高,却能御剑飞行,若是不懂法术怎么能在空中掌握方向与平衡呢?”李青凤不信,郑重地道:“我并非有意嘲讽你,而是我需要将五年前的记忆封印,希望你能帮我。”
“不是我不肯帮,是我真的不会。”见李青凤误会了,凤玦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自夸,我也算勤学苦练寒暑不辍,可法术就是怎么学都不会,灵力提升也很慢。师父教我时也苦恼不已,最后就把我丢给二师兄了。”
李青凤疑道:“我的兄长中,五哥的御剑飞行术最好,是因为他的法术学得好,虽然灵力不及六哥,其他法术的威力不能尽显,却从未出错。你的御剑飞行术就算不是上乘,但一点法术都不会,也不太可能吧?”不然,如何控剑?
凤玦自嘲道:“天资愚钝,怨不得人;本打算笨鸟先飞,奈何天不遂人愿。”
李青凤虽一时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但看他的神色,也知道自己揭了凤玦的伤疤,忙改口道:“没关系,你可以替我护法,出阵后提醒我解除封印。”
“好。”凤玦欣然同意。“不过,为何要封印五年前的记忆?”记忆还能挑着一段一段封印吗?
“我这五年里几乎不在襄州,家中的许多事情我都不清楚;”李青凤道,“但五年前不一样,创阵者恐怕能从记忆的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他想要的线索。”
“你的意思是说,他想要的是李氏的秘密?”
“应该是,但却不知是什么样的秘密,竟不惜造个阵来困住我。”
凤玦猜测道:“恐怕是攸关李氏存亡的秘密。”
“不管他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我不记得了,这个阵应该不难破。”李青凤道。
凤玦点头道:“好,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李青凤思索一番,道:“不知封印途中会有何变故,若......到底是我连累了你被困阵中,你若能出去,将栖梧交给我族人......”
“不会的,”凤玦打断道,“竟然是一起进来的,就会一起出去;再者,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说不定我也是他的目标。”
李青凤轻笑一声,不再提心中的愧疚。“你我既在阵中,一举一动难免被监视着。”李青凤取出栖梧,右手结道指轻轻施了一道咒:“鸣竹,护!”
鸣竹当即化作一道金光飞离剑首,又化成光圈将二人护在其中。
“鸣竹凭借我的灵力可抵挡攻击,但我灵力要用来施封印之术,无法周全。鸣竹的护卫之力恐怕需要你来巩固。”
在阴山之北时凤玦也曾为鸣竹输送过灵力,也算一回生,二回熟:“放心,我会尽我所能。”
李青凤自然放心,一来相信李青葵炼的法器,二来也相信凤玦即使鸣竹撑不住了也不会弃她于不顾。
李青凤盘腿而坐,令栖梧出鞘悬于身前,双手结八卦印,口中微咒:“世间百态,红尘纷扰,皆如云烟;以泰山府君之名,封我记忆入归墟。”
确如李青凤所言,他们在阵中是被监视着的。李青凤的灵力方才催动了封印之术,身周刚被金色的云烟环绕,鸣竹之外的林中便吹来了一股邪风。周围的树木不住地摇晃,旁边原本平静的湖面也突然翻起了巨浪。幸亏有鸣竹的护卫,李青凤暂时未受影响,栖梧仍稳稳地悬在空中。
但很快鸣竹的防护罩便遭到了袭击,凤玦拔剑出鞘,恨不得有三头六眼可观察到四面八方。随着鸣竹所受攻击的力度增加,李青凤的心绪终究有了波动,但碍于术法不可中断,只能紧闭双目试图自欺欺人的忘却防护罩外的异常。
攻击力越强,鸣竹的金色便越淡,凤玦连忙以灵力巩固鸣竹的防护,回头看着李青凤紧皱的眉头,以及正快速旋转的栖梧,安抚道:“没事,我撑得住。”
栖梧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些,凤玦正要松一口气,一声虎啸让他噎在喉头。
虎啸声越来越近,凤玦已看到一具黄色的虎影正缓步向他们走来。凤玦一时左右为难,既想要去阻拦老虎的脚步,又担心逐渐变弱的鸣竹无法保护李青凤;思虑再三,老虎已近在眼前,此时已由不得他做选择了,只能冲出去与虎缠斗。
正值一人一虎打得两败俱伤之际,李青凤见此情景,情急之下将身周金色的云烟聚成一道金光,金光朝着李青凤的心脏处猛冲过去,李青凤忍着剧痛握住栖梧,勉强撑起身子,定了定神后向逐渐占了上风的老虎斩去。
此时的李青凤虽然虚弱,但老虎已被凤玦消耗了大半的战力,不过三两招就被李青凤斩于剑下,化做轻烟消散了。
李青凤强撑的一口气也随之散去,本就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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