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挺不赖,反正肯定比他的毛笔字好得多。
如果用毛笔,可能直接放弃比较合适?
于是按照先前想好的对策,他“惭愧”地向许忠道:“掌柜爷爷,这首诗小子不会背。”
话才说完,身后便传来哄堂的耻笑,各种耻笑,直到许忠狠狠瞪了一眼,笑声才渐渐停止。
“没事。”转头看向江木的许忠变得挺温和,“又不是比背诗写诗,只看字,随便拿一张抄就是了。”
江木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首诗里的繁体字不算太多,但你若连字都写错,可就没资格谈什么写得好不好了.
“既有人嘲笑小子呢……”在许忠的鼓励目光中,他头也不回地放声道:“……呵,便轻狂一次吧,人不轻狂枉少年。”
“嗯,对,就是人不轻狂枉少年。”他又强调了一句。
说完后他将右手食指放在砚中搅了搅。
可没说不允许用手指头写。
“可憐白雪曲,未遇知音人。
恓惶戎旅下,蹉跎淮海濱。
澗樹含朝雨,山鳥哢馀春。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風塵。
江木。”
一气呵成。
写完后觉得,自己的字虽然算不上多么好,但其他人也不是啥书法大家,且在看惯了毛笔字的人眼里,他的字应该是别有一番韵味,未见得便比其他人差什么。
尤其是最后的签名,由于写了二十多年的缘故,更是龙飞凤舞极具美感。
……
很快,最后的结果出来了。
十人只取五人,江木侥幸排在第五。
排第一的是一位名叫刘安的男子,老掌柜称呼其为刘秀才,三十来岁的模样,脸颊瘦削,看衣着挺寒酸,且愁眉不展的,似乎还有些紧张。不过那字写得是真好,江木是打心眼里服气,他拿来抄的便是此人的作品。
排第四的则许老二的王贵,这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长相一般,字写得更是一般,反正他认为被淘汰的人里有比其写得好的。
黑幕?
第三轮会是什么?
……
“……恭喜五位,”许忠笑眯眯地摇着五根手指,道:“第三轮呢,与算学有关,虽然在世人眼中,算学乃旁门左道,但做咱们这一行,不会算学可不行,毕竟有那么多账目要算。我这里有两道题,请五位帮忙解一解。
规矩很简单,大家同时答,严禁偷看以及交谈,若有便直接判负。以答案和所耗时间为评判标准,即先看答案,都对的情况下,所耗时间较少者胜出。
第一题,淘汰两人。”
许忠在讲,江木却乐开了花。
做题?
哈哈,在中国的历史上,大宋朝的数学成就确实挺高。但再怎么高,也只是极少部分人的推动而已,毕竟这是一个数学完全不受重视的时代,就连科举都不考,哪有什么人会专门学这个。
且就算面对那极少部分人,排除天赋只论水平,他的数学水平也未见得就差多少,毕竟他踩在无数前人的肩膀上。
用来对付这四个人,还不是牛刀小试?
第一道题来了。
“我许氏酒坊的珍珠泉酒,便是……那款,这酒啊,每斗卖一千八百钱;另有散称的劣质酒,那缸里的,每斗卖三百六十钱。今有客将钱一千零八十,得酒二斗,问二酒各得几何?”
珍珠泉酒劣质酒?
江木心道,管你啥酒,在我眼里只是XY。
这种题,九年义务教育都用不完,前世才上初中的大侄女都能顺利搞定。
唰唰唰,继续手指写字。
X+Y=2
1800X+360Y=1080
得二升五珍珠泉和一斗七升五劣质酒。
搞定,连验算都不用,我就是这么自信的男子。
可在“交卷”时,他却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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