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此刻已被被押到济州府,施以酷刑,本不敢透露劫掠生辰纲之人的讯息,但听审问之人道出领头者乃是晁盖,才打熬不过,招认自己和晁盖参与了此事。

但也只说不认得另外六人,直到官府破了晁盖的庄子,捉拿了一些知情的庄客,又供出了吴用等六人的大致情况,白胜没法,只能把七人姓名、绰号以及三阮的住处都说出。

当时是济州三都缉捕使臣何涛奉命缉捕,虽其老练,布下罗网,但还是在种种有心之人的帮助下,晁盖一伙逃脱升天。

他不甘如此,率官兵追击,却在济州府石碣村野泊上,中了公孙胜的妖法,狂风助火势,烧毁官船,之后又被阮氏兄弟活捉,还割掉双耳。

此人职微却权重,何时受到过如此的侮辱,但又捉不到晁盖一行,便把怨气发泄到白胜身上,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弄的整个牢房的怨声不断。

宋江本对此一无所知,但他那日接到刘唐报讯,对此事还是上了点心,倒不是想要救人,是他泄了何涛的机密,使得晁盖逃脱,现在颇有些做贼心虚,想要探查一下那何涛有没有怀疑自己。

他这押司本就负责狱讼工作,找了个借口,便往济州“公干”!

大半日,宋江才赶到济州府牢中。

这牢中似有阴风阵阵,阴森恐怖,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何涛包着双耳,正坐在一旁审问案犯,见了宋江也全当没有见过。

何涛他职务便是与黑白两道各色人物打交道,往日因宋江的“及时雨”名传山东,虽是小吏也对他颇客气,但今日不同,只冷着脸不说话。

宋江只好行一个不怎么规范的拜礼。

“宋兄,今日不请自来,我这里简陋,也没有好招待你的,便请你看出好戏!”

宋江不解,何涛也不解释,但他毕竟阴神已成,灵觉敏锐,隐隐感觉到这人身上的些许敌意,和隐隐透漏出来的浓浓血腥味,或许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何涛拍拍手,两个狱卒便拖出一个满身血污的汉子。

“宋兄可识得此人?”

宋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地上的犯人满身血污,自己也确实不知他是何人,“不识!”

何涛也不再多言,亲身下场,取出一条带倒刺的皮鞭,粘上盐水,运足气力,对着地上的囚徒便抽打起来,每次抽打都带走一道血肉,那汉子开始还能强撑不做声,最后只有一声声低沉沙哑的哀嚎。

宋江从没有亲眼看到过真正的审讯拷打,当他身临其境,才知道带给他的震撼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右手忍不住痉挛抖动。

连续拷打了半个时辰,何涛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给那汉子喂了颗丹丸。

那小贼略恢复点元气,沙哑道“我全都说,只求能给我个痛快”!

何涛笑着对宋江二人道,“现在问他,他虽然会说,但必不会言之不尽”,说完,取出长长的竹签对准那汉子手指的缝间狠狠地砸了进去,将每片指甲都生生的撬下来,然后是脚趾。这时那小贼只能传出低沉沙哑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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