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宇文君昭她们还在里面,打着哈欠去了周余的营帐。
走了解药,周余也完全放心了,没再留在营帐中碍眼,出去就在附近护卫。
宇文君昭得到解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端着碗回到床边,将药包打开药粉洒进碗中,低头喝药里的药。
温热的水充满口腔,苦味儿在舌尖儿蔓延开来,苦的宇文君昭直皱眉头,想把口中的药吐出来。
这药粉里面也不知道加了什么,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喝这么苦的药。
捏着季予的下颌,强迫她张嘴后,口对口将药渡过去,宇文君昭怕她咽的慢,喂太快会呛咳,所以一次只渡一点进去,一碗药,她喂了一炷香的时间。
将药喂完,宇文君昭只感觉口中都是苦咧咧的药味儿,身边没有蜜饯,走到桌边倒碗水不停地漱口,三大碗水下去,她才感觉口中的味道淡了些。
宇文君昭扭头看着沉睡中的季予,这药如此苦,即便她现在在昏睡中,等下清醒过来,口中的苦味怕是消散不去,她又倒些清水给季予喂进去,这才结束。
解药喂完,剩下的便是等季予醒过来了。
宇文君昭看着季予的睡颜,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等宇文君昭睡醒的时候,已经黑了,营帐里不知是谁点了灯,成了营帐里唯一的光源。
宇文君昭看向床上的季予,依然在沉睡中。
看时辰,她应该睡了很久,但季予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宇文君昭皱着眉头探了探她的鼻息,感到对方绵长的呼吸,这才放心。
自上午给季予为了点水,宇文君昭便睡过去了,直到现在两人滴水未进。
宇文君昭看到案边放了食盒,走过去将之打开,应该刚送过来不久,里面的粥还是温热的。
宇文君昭端着粥碗,将上面的米汤单独倒进另一个碗中,端到床边喂季予。
宇文君昭轻车熟路的吻上季予的唇,最开始她做这些还觉得不适应,但这这些事总不能交给男子去做,后来做的多了,即便周余在场,她也可以旁若无人的这么喂季予。
宇文君昭敛眸看着季予闭合在一起的眼睛,她的睫毛纤长而浓密,灯光在她眼睑上落下一片影子,宇文君昭突然有点想念季予狭长的凤眸。
她的眼睛,比夜还深沉,看不到底,可眼中带笑的时候,像一道光撕裂黑暗。
宇文君昭失神的想着东西,连季予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都没有都没有发觉。
睡梦中,季予感觉喉中有什么东西,温温热热,很是舒服,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宇文君昭的眼眸。
下颌被人扣住嘴巴微张,唇上不知道贴了什么东西,温软触感让她忍不住勾动舌尖儿舔弄。
柔软舌尖儿扫过宇文君昭的唇瓣,惊的宇文君昭回神,在看到季予黑亮的眼眸后,吓的牙齿磕碰到季予舌尖儿,最后咬在自己的下唇上。
痛感伴着血腥味儿在两人口中蔓延,季予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唇上温软的触感是什么。
宇文君昭撑着床沿后退,动作过急,手中的碗掉在床上米汤撒在被子上。
宇文君昭咬着下唇无措的看着季予,那里……刚刚被她舔过,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那个……我刚刚……是给你喂东西,你中毒后一直昏迷,喝不下东西。”
最开始宇文君昭还解释的理直气壮,到了最后越说声音越小,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季予。
季予撑着床缓慢坐起来,她不知道睡了多了,身上没什么力气,后背靠在床头看向宇文君昭:“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同人如此亲密,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
宇文君昭有些愣怔的抬头看向季予,她不清楚季予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什么?”
季予这两天虽然一直没有醒来,可神志时而清楚,时而昏沉,清楚的时候,虽然睁不开眼睛,但宇文君昭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能听到,感受到。
她能感到宇文君昭的在乎。
可现在对上她的眼睛,想起她们最开始的协约,敛眸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到底两人都是女子,她以后应该会喜欢上别的男子,嫁为人妇,而不是跟她一起终老。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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