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汝阳公主的意图,她才好想对策。
在街上转了几圈,找家茶楼,要了二楼的雅间,一边吃早饭,一边听厅中的说书人讲书。
季予剥开一个花生,捻去包衣丢进嘴里,嚼下去满口生香,端起茶杯喝一口清茶,甚是悠哉。
那说书的,说的正是季予……的艳史。
另一位主角,是她等下要去找的汝阳公主。
只是说的内容。
听的季予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她突然觉得,嘴里的花生米不香了,还有些味同嚼蜡。
“……听陛下这样说,汝阳公主涕泪涟涟,心中戚然,哭求陛下成全,陛下怒极,着御林军将公主带回府,面壁思过,不得外出……”
季予听着书,有些走神。
按理说这件事事关天家颜面,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百姓口中,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拿来说道。
只是传的人多了,即便永安帝想管,也力不从心,毕竟法不责众,皇上若是狠下心来压制,恐怕在百姓看来,更像欲盖弥彰,增加了谣言的可信度。
汝阳公主这是给陛下摆了一局死棋。
别说季予头疼,宫里那位,只怕比她更头疼。
季予很想知道,教养出这样一位公主,永安帝是何感想。
匈奴马上来京议和,两国联姻,匈奴交出一位公主,永安帝为表诚意,必然也会嫁出去一个女儿,眼下汝阳公主自毁名声,匈奴那边的王子来了,听到这些言论,只怕也不敢娶。
对了,两国联姻。
季予想到这里,目光闪动,她大概知道汝阳公主的意图了。
不过对于汝阳公主的计量,永安帝明显棋高一着。
这也是为什么陛下那么着急给她送花名册的原因。
匈奴使者还有三月余到京城,三个多月,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比如,给季予定下一门亲事。
季予定亲的事传出去,谣言便破了一半,到时公主和亲远嫁,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毕竟,百姓只是道听途说,谁也没有亲耳听见汝阳公主在御书房说的那番话。
棋,活了。
陛下和公主,都是对弈高手,唯独将她,看做棋子。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季予眯着眼睛懒洋洋的伸个懒腰,舒展身体,放下手臂时,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那就让她帮公主一把,把这局棋,彻底变成死棋好了。
现在起,执棋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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