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所有的美好诗句…

都是为此人所写的吧!

琴声袅袅而逝,厅堂内悄然无声。

那唯美的思绪,伴着月夜、花香、流水,似乎并未远去,依旧流淌在众人的耳畔,蕴藉在她们的心间。

缭绕不散,绕梁不绝。

良久之后,蔡邕才睁开眼睛,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叹息一声道:

“人生代代无穷己,江月年年望相似…卫郎啊卫郎,你真的是让老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这首诗,自然是唐代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号称“孤篇横绝全唐”,又有“诗中之诗”的美誉。

其中富含的意境,可想而知!

虽然此时的七言诗还未流行,但也绝不是稀奇之物,除了《诗经》、《楚辞》之外,《汉书》中也记载了不少七言诗。

或许是蔡邕联想到自己一生颠沛流离,有家不能回的那种凄凉感觉。

又或许是琴音宛如吴地的江潮声,让他回忆起许多陈年往事。

总之,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早已是老泪纵横,悲怆不已。

蔡邕从腰间取出一支滴翠的竹笛,情不自禁的吹奏起来,似在应和方才的琴声,又似在诉说自己的生平。

许久之后,他才停了下来,忽然间对着卫平长揖到底,郑重无比道:

“老朽自诩为当世音律无双,今日得见卫郎,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

卫平哪里肯受,连忙侧身还礼道:

“蔡公言重了,此言愧不敢当!”

蔡邕直起身,摇摇头道:

“老朽平生唯有两好,一是焦尾琴,再就是手中的柯亭笛。见到卫郎之后,才知道其主不在我,而在卫郎!老朽如今既然已经知晓,便以焦尾相赠,还望卫郎不要推辞。”

蔡琰在一旁大惊失色道:

“阿爹,你怎么能把焦尾…”

蔡邕摆手打断道:

“琴也有魂魄,能通人心性,如今焦尾与卫郎产生共鸣,阿爹又怎能再留在身边。”

闻言,卫平不禁心头一颤。

他弹琴时,看到琴身光滑如新,几乎见不到一丝划痕。

便已知晓蔡邕爱焦尾如命,每日定然擦拭不歇。

眼下却只因一首曲子,便要将心爱之物相赠。

看来这位博学勤勉的老者,真不愧是真正的鸿儒名士呀!

似乎看出卫平在犹豫,蔡邕居然亲自捧琴,塞到卫平怀里:

“卫郎且收好,如若不然,老朽当即便给砸了!”

见其已经打定主意,卫平也只能将焦尾收下,施礼道:

“长者赐,不敢辞。”

蔡邕这才爽朗的笑道:

“卫郎啊卫郎,今日能够见你,实在是平生之大幸事!不过天色已晚,实在是不敢多于叨扰太多。就此拜别,日后有缘再见!”

谁料卫平拦在其身前,亦是笑道:

“蔡公舍得焦尾,难道我就舍不得几口酒菜吗?既然已经天黑,蔡公不妨小住一晚。莫非蔡公不想知道,刚才我所弹的是何曲子么?”

蔡邕畅快大笑,忽然一把抓住卫平的胳膊:

“卫郎与我,实乃是知音也!”

如此言语,让蔡琰再次楞在当场。

她虽然乐的老父与卫平交好,更乐意在这里多留一会。

可知音这个词,是不是有点乱辈分呀!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哪里,她的小脸蛋再次红的发烫,心虚的朝周围张望了下,然后跟了两人的脚步。

“叮,鸿儒蔡邕对宿主心生敬慕,恭喜宿主获得声望400!”

“叮,才女蔡琰对宿主心生敬慕,恭喜宿主获得声望100!”

酒足饭饱之后,卫平与沅芷行走在屋舍之间。

联想到方才蔡邕酒桌的表现,实在是让他觉得好笑。

那位鸿儒老者,居然酒量非常浅薄,而且喝多了之后言语多的厉害。

嗯…

就跟话痨一样!

怪不得在与族人饮酒之后,能把蔡琰年幼之事,给通通说了个遍。

不过卫平又想到蔡邕酒醉之后所说的那些话,不是询问家世,就是询问可有婚配。

莫非是动了将蔡琰嫁给他的心思?

可这才是刚见面呀,又怎么会如此轻率,估计只是醉酒乱言。

想到这里,卫平忽然笑出声来。

那蔡琰一直如同鹌鹑模样,将小身子缩成一团,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大概是在抱怨老父,怎么会如此口无遮拦吧。

但长相也确实是清纯美丽,不负后世四大才女之名。

“主家在笑什么呢?莫非是看了那位蔡昭姬,所以心里高兴的紧?”

沅芷捂嘴调笑道。

印象中卫平很少会笑,不过最近笑的次数越来越多,让她的胆子也变得大了些,居然也敢开起了玩笑。

卫平一边查看系统面板的声望,一边回答道:

“让我高兴的是,今日明月高悬,映照的我家沅芷越发动人起来。”

面板的声望值居然已经达到了1650,这让他简直欣喜若狂!

果然还是炒作香呀,照这样下去,未来着实可期!

沅芷的脸浮一抹羞涩,连忙岔开话题道:

“没想到主家还会弹琴,而且还能那么美妙,为什么以前就不弹呢?”

卫平呵呵一笑,或许是因为心情大好,又或许是因为有少许醉意,居然凑到沅芷耳边轻轻说道:

“那是因为…沅芷以前从未要求过呀!”

沅芷当即愣在当场,脸红潮泛起,直延伸到耳根和脖颈深处。

嫩白娇红,楚楚动人。

忽然间赶紧小跑出去,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

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她连忙止住了脚步,对着卫平的背影轻声念道:

“那沅芷以后,可是会提要求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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