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雪一直没有将踏歌当成真正的王府女主人,在保护踏歌上一直没有特别上心。
可是现在夜雪知道是他想错了,即便主子早已心有所属,可王妃已然已是沧王府的女主人,他保护好王妃全的是王府的面子。
现在王妃因为他保护不周而受了伤,他自当领罚。
夜雪自认为自己真相了,主子肯定是因为他丢了王府的面子,才要罚他二十鞭子的,因此夜雪躬身抱拳道:
“属下遵命。”
语罢,转身就往外走去。
见夜雪出去,夜沧笙在身后的圈椅上缓缓坐下,心绪却怎么也无法平静,就连让下人将碎裂的桌子换下去都忘记了。
手指无节奏的在圈椅边缘敲了敲,陡然站了起来,在书房中踱来踱去。
片刻后,夜沧笙突然低咒一声:
“该死…”
冷着脸走出了书房。
冷心院
兰溪与侍女一起将踏歌抚到了床上,就命人准备温水,细心的将踏歌已然脏污的衣服换了下来。
见踏歌身上除了臂膀上被利剑划出的伤口外,背上还有一大片清紫的皮肤以及皮肤破损后渗出的早已干涸的血迹,兰溪顿时心下漏跳了一拍。
“这应该是王妃从马蹄下救小男孩的时候被马踢伤的吧,没想到王妃竟然能忍那么久。”思及此,兰溪心下又紧张起来,一时间手中的动作不禁有些颤抖。
兰溪好不容易将踏歌伤口附近的血渍擦拭干净,大夫也在丫鬟的指引下走了进来。
大夫是京都平和堂的秦大夫,约摸六十几岁,脸上的皱纹深得都能夹死蚊子,一双吊销三角眼不大,眼瞳浑浊,但眼神却还算清亮。
步履蹒跚的进了踏歌的闺房,脚步有些虚浮,似下一步就要倒下一般。
“秦大夫请稍等!”见大夫已至身前,兰溪赶忙将隔帘拉好。
“秦大夫请!”将踏歌遮挡好,兰溪这才为秦大夫摆好小凳。
秦大夫微微颔首,慢慢的坐到小凳上,将丝帕放在踏歌如玉般的手腕上,右手三指搭在踏歌的脉搏上,布满皱纹的三角眼虚虚闭着,左手捋着他那一把花白的胡须,半响没有出声。
静……
出奇的静……
夜沧笙进来时,见到的就是秦大夫安静瞧脉的一幕,突然冷声道:“怎么回事?还没好?”
方才还悠然瞧脉的秦大夫听到夜沧笙的冷喝声,身子一颤,立马起身就要给夜沧笙行礼。
夜沧笙眉头微蹙,不耐烦挥了挥手,免了他的礼,道:“王妃如何了?”
王妃?
秦大夫呆住了,原来受伤的人尽然是王妃。
可王妃受伤为何不请宫中的太医,要来请他一个普通大夫呢?
哎,刚才那小哥怎么不说清楚,就直接将他给掠了过来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怎么担待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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