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气得用手重重拍了下桌子,太过用力,手又麻又疼。
“本宫还在呢!”他说得特别中气十足。
这些小太监和宫女们似乎才发现一般,敷衍地跪地给他磕头行礼。
李玄度来到正阳宫不过短短几天,又是学规矩又是有其他的事的,甚至连正阳宫都没逛。和这些太监宫女们更没什么接触,除了白天时接触了一次。但还算拿他当主子看,现在看来,真应了多福那句话,对他们太好,他们以为他是怕了他们,在讨好他们。
简直是嚣张至极,再不管治,都要爬到他的头上来了。
李玄度也没叫他们起来,就让他们跪着。
“今日你们所需可都落实到位了?”李玄度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扫了一遍。
“落实到位了。”声音并不整齐,一看就是敷衍了事。
“刘大壮,张铁根,沈狗娃,周二牛,”李玄度将方才看到的名字一一念出,“我念到名字的这4个,都给本宫跪到前面来。”
他们到底是小喽啰,和掌事公公那种浸淫后宫已久的老公公不同,主子若是真动了气,他们还是怕的,当即从人群中出来,跪在最前面。
李玄度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睥睨地看着他们:“你们在正阳宫里都是干什么的?”
“这……”四人相互看看,没敢说话。
“说啊?怎么不说了?”李玄度沉下声来,“刘大壮你来说。”
被点到名刘大壮又看看一齐跪在地上的那几人,没有说话。
“说啊,”李玄度的声音又低沉几度,“本宫问话你没听见吗?”
“奴,奴婢不敢。”刘大壮说得哆哆嗦嗦。
李玄度冷声:“好你个不敢,你倒是与本宫说说,你在这正阳宫中是干什么的?”
刘大壮不敢不说:“奴婢,奴婢是皇后殿下您的随身内监。”
“哦?”李玄度眼皮轻抬,缓缓地扫在他的身上,“那他们几个呢?”
那三位跪趴在地上:“请皇后殿下恕罪。”
“恕罪?”李玄度哼了几哼,“既是本宫的随身内监,为何本宫多日来不见人啊?”
谁都不敢说话,只是将头磕得更低了。
“说,你们这几日都去哪了?”李玄度的嗓音微微提高了一些,“不说,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们说。”再一次感谢他看的剧多,他学着剧里的皇后,妃子们的样子,倒也能唬住人。
四位随身内监,果然被吓得瑟瑟发抖,只好哆哆嗦嗦地说:“奴婢们没去哪,就在这正阳宫里。奴婢们知错了,请皇后殿下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先关进慎刑司。”李玄度按按眉心,“不可打骂,待本宫明日再发落。”
马上有负责这事的太监将他们拖了出去,再看大殿里的气氛已与方才截然不同,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李玄度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朝着坐在旁边的沈暮商点点头:“开始吧。”
沈暮商将花名册拿出来:“下面我念到名字的都站出来。”
“孙铁柱。”
“王春生。”
……
这次谁都不敢怠慢,都乖乖地站出来。
待沈暮商念过名字后,李玄度继续说道:“方才那几人的下场你们也都看到了,本宫一向是宽厚待人,可以对你们好,也可以解决你们各种困难。但前提是,你们得守规矩,不要妄想骑在本宫的头上。谁若再敢不守规矩,定将严惩不贷!”
下人们齐齐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李玄度点点头,手一挥:“行了都下去吧。”
李玄度边走边问多福:“宫中可有奖惩的方法?”他还没想好要拿那四人怎么办。
多福回道:“并无,只有罚,没有奖。至于罚什么,怎么罚,都要看主子们的意思。”
李玄度点点头,这也在意料之中的事:“那先要制定出一个奖惩方法来,我要好好想一想。”
他知道正阳宫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以后还有更硬的仗要打。
翌日早间,李玄度心里揣着事醒来的挺早,向外面看去天还黑着。
“什么时辰了?”李玄度问道。
多福道:“刚刚卯时,侍君们已在厅内候着,各部管事们在院中候着。”
现在还是正月,天气还很寒冷,幸而正阳宫中有地龙,倒也暖和。
李玄度梳洗更衣:“槐序怎么样了?”
“贤侍君方才已经吃过药了,看样子见好。”多福说道。
李玄度点点头,放心了许多。
他走出去,先是见了各宫侍君,然后向他们解释道:“今日有事与你们相商,不过咱们要先出去看看。”
到了院中,一众人一字排开,天冷,众人都穿着斗篷,十几人比肩站立,各有风姿,美得像一幅画。李玄度居中而站,问:“人都到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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