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婢女默默地把林酒酒的喜好记在心里,安静地在一旁帮她布菜。

从婢女口中得知,田老爷和谢允南一大早就去了县衙,田府里只剩下几个女人。

田夫人,田嘉儿以及客人身份的她。

林酒酒不由得想,连一个客人早膳都这么丰盛,只怕作为主人家的田家母女,早膳要摆满八大桌吧。

然而,林酒酒不知道。田夫人见她瘦弱,特意吩咐下去,故而这份早膳算得上是史无前例。

底层人看人下菜。

这也是婢女们对林酒酒一个无权无势的姑娘家如此恭顺的主要原因。

被刚刚布菜的侍女一路领着去前厅。

只见,人一个不少,气氛颇有些压抑。

看见林酒酒,谢允南主动上前,领着她坐到自己位子上。无一不显现自己这个“哥哥”是有多么紧张这个平平无奇的妹妹。

“木公子这一趟可有什么发现?”

“有。”

田夫人大喜过望,等待着谢允南的下文,却丝毫没注意田老爷有些难看的脸。

“保释令郎的证据已经找到了。”

话音一落,田嘉儿激动的差点把茶杯砸了。谢允南的眼睛眯了眯,看着田嘉儿带着点不易人察觉的不愉。

然而一直盯着谢允南的林酒酒,将这一变化尽收眼底。默默的在心里为谢允南贴上了一个标签:嗜茶如命。

“那哥哥呢?即有证据,爹你还不把哥哥捞出来?”

听到这话,田夫人此时就像被凉水冲了一遍,四肢发冷。几乎是从后槽牙咬出来的声音:“可是有什么变故?”

田嘉儿也是后知后觉。她爹今天格外沉默。

顶着众人的目光,田老爷抬起头看着远方。叹了一口气。

“我和木公子的确找到了证据。那周武头上插着一根银针。”

“那不是好事吗!谁都知道我哥不学无术就是个纨绔子弟,打人都是直接上脚踹的,怎么会用银针呢!”

田夫人看了一眼田嘉儿,咳嗽了一声。

田嘉儿会意。“知道了。我知道有人在。我又没直接说我哥废材一个,干啥啥不行。”

田夫人:“……”

众人:“……”

“你们先下去吧。”意识到后面的话语涉及过广,田老爷便将下人撤了。

“可是银子使得不够?”田夫人猜测。毕竟县衙就是个无底洞,那县太爷的胃是填不满的。

但这些在俊生的命面前都不值一提!

钱没了,可以再挣。俊生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田夫人转了转手中的佛珠,若不是田家从商,朝中无人。又岂会受这种气?

“不知道那周武是拿捏这京都哪位贵人的把柄。上面传话,要尽快了解此案。”

田夫人震惊的看着田老爷。一字一顿的说:“他们是想让俊生做替罪羔羊。”

田夫人的脸色已经黑到极点,田老爷没说话。生怕触了她的霉头。只能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聊表安慰。

心里却万般无奈,他家的确大富大贵却没官职在身,只能任人揉搓。

“玉兰,对不起。”田老爷叹了一口气。

气氛已经烘到极点,林酒酒偷瞄谢允南,按照常理。这位爷自带关环,既然夸下海口,怎么可能没有作为呢?

“好看吗?”

“好看。跟神仙似的。”

像是被她的夸奖取悦了。谢允南勾了勾嘴角。

“有法子保下令郎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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