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各大门派相继创立以来,就要属崇吾、尧光二山资历最为深厚,弟子数量也是最多的,素来都是以修养自身,兼济天下为己任,两山的历代掌门人关系也甚为友好。如今鹤渊一行人前来,玄若自然是好吃好喝地招待,顺便让其协助自己调查凶兽一事。

这一日,玄若气定神闲喝着茶与鹤渊聊着天的功夫,似是尧光山的所派来的鸽子便飞了进来,仔细一瞧,玄若眉头紧锁,鸽子通体乌黑,自是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发生。

彼时的初暖正蹲在屋檐下跟檀儿有说有笑地喂着阿肥,老远便看见了一行人从大殿里鱼贯而出,正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去,太远了有些看不真切,看身型确实有些像那尧光山的鹤渊,如此紧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去看看。”初暖侧头与檀儿只会了一声,二人便朝着人群方向走去,没想到还没跑到一半便被突然冲出来的崇裕拦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见崇裕的面色有些凝重,初暖的心不免的咯噔一声,慌了起来。

“尧光山出事了,羽蘅真人仙逝了。”崇裕目光定定地看着初暖。

“那……师父他,还好吗?”初暖有些担心玄若的情况,毕竟自己这位师傅的性格注定平日里没什么朋友,那羽蘅真人算得上玄若一个非常要好的知己。

“师父这个人你也是知道,就算是有什么情绪表面都是看不出来的,只不过是交待了那大弟子一些事情,便将自己在那屋子里关了起来。”自打初暖记事以来,这仙界的天下一直都是一片太平盛世,各大门派虽说倒也不是其乐融融,倒也一直都呈现出和平竞争的氛围。那羽蘅真人虽说样貌看上去老成了些,却也玄若还要小上几岁,再加上修仙之人自然身子骨没的说,前些日子那鹤渊也之事说自家师父只是偶感小小风寒,今日却一命呜呼,初暖心中不免有些了然,这么简单连自己这个头脑不灵光的都能想到,更何况师父他老人家了。

那一头鹤渊虽说年纪轻轻,却也是处理过门派之中大大小小事务之人,自然是能够保持一丝理智与镇定。出发捉拿凶兽的时候,羽蘅还悉心叮嘱了他几句,面色状态也是甚佳。现下突如其来的噩耗,门派当中自然免不了乱上一乱,这一点鹤渊还是有着一番心里准备的,眼下的重中之重自然是先要稳定住门派上下的情绪。

马不停蹄也不过是半日的功夫,到达山脚下时留守的弟子们早已经恭候多时。情况比鹤渊最初想的要好,门派上下依旧还算的上是井然有序。

“大师兄,师父他……”人群当中打头儿的便是那尧光二弟子少诺,看到一路风尘仆仆,面色还有一丝倦意的鹤渊,本是无欲无求的修道之人竟然也有些哽咽。

“先回去吧。”见此状态,鹤渊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情绪不稳定的人自然是说不清道不明,还是等坐下来说比较好。

“师父他,可有留下些什么?”待一行人回到大殿,只听见鹤渊缓缓开口询问起了其中缘故。

“并没有,说来师父他老人家走的也是突然。头天晚上还给我们上了晚课,可昨日早晨就……”说到这里少诺便不忍心再说下去。

“那天晚课,师父可有什么异常?”回话的是现如今尧光山最小的弟子,眼下也只有11岁的年纪,有生之年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证了生死,现下也是边流泪边抢先回道:“那晚我们都在,并未有任何异常,临走师父还叮嘱我多吃才能长高些。”

“现如今,我们整个尧光山也要全凭大师兄来主持大局了。”待平复些许情绪,少诺自然是深知现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要稳定军心。

这一边初暖听闻羽蘅真人的羽化,虽说只是短短地见过那几面,但印象中羽蘅真人不似师父玄若那般样貌出众,却也是个难得一见的慈眉善目的仙者,对她总是笑眯眯的。

“檀儿,你说那羽蘅真人那么好的修仙之人,羽化之后一定会飞升的吧?”刚被崇裕叮嘱过眼下有大事发生,不准随便乱逛,惹出事端,初暖只得跟檀儿一起蹲坐在屋檐下抱着脑袋聊天。

“我刚修炼成人没多久,不过终日在山林还是能够听说到一二,飞升之路可难可难了,要经历好几道天劫呢。”檀儿点着小脑袋煞有介事地说道。

“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难过地流眼泪。”虽说这句话初暖也不怎么相信,可是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师父他老人家总会有例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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