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道:“这么说,是有人怕我们去查访时不知道,提前去提示了当年的店老板,而何瑜是确实在这个店里住过的。”
杨宁道:“确实是这样,但那几个人是装做京城的游客的,所以也很难判断出来到底是何瑜自己派来的还是,还是……”
寒山接着道:“还是成王派来的”
杨宁道:“是,无法判断究竟是谁派来的”
杨宁接着说了后边的事:
“我就和店老板说:‘嫂夫人真是好记性!这么多年的事儿还记得!’,这时,老板娘从里间出来了,笑骂道:‘你们男人家说话,怎么说起我来!’”
“兖州人大都爽朗,这两个月来我和他们夫妻也都熟识了,那老板娘听到我们提起她,便出来同我们一起吃酒”
“我便问她关于何大人,她说;‘那何大人呀,中等个儿,普通人长相,说句不敬的话,咱当时可真没看出来他以后有这么大的本事’,她说完哈哈大笑。”
“我就借着仰慕何大人,问她些何大人的家世呀这些,那老板娘笑道:‘他当时肯定是穷得叮当响,不然怎么不但店住不起了,靴子也买不起?‘”
“聊了一会儿,我就装做不经意的问:‘那何大人当时年龄也不小了吧,他在外这么久,那他的家眷呢?’”
“只听那老板娘说道:‘唉,我当时看他一个人在外,怪可怜的,问过他的,当时咱们镇东头有个李寡妇,还想说给他。’,结果他说呀:‘三年前兖州发水把孩子冲走了,结果他婆娘去救孩子,也给冲走了。’”
寒山听到这儿,脸色忽变。
杨宁看着他道:“小人听到这里,惊得几乎拿不住筷子,赶紧喝了大口酒,又假装呛咳了一下,才掩了过去。”
“那老板娘接着说:‘我看他可怜,就劝他说,人死不能复生,他还年轻,得考虑今后的日子的。谁知那何大人真是个有情义的’”
杨宁想到,那老板娘说到这儿时还瞥了一眼店老板。
“那老板娘接着说,谁知那何大人真是个有情义的,他说,他妻儿尸骨未寒,他一时还不想考虑再娶之事。果然有情义的人有大出息!那老板娘当时竖着大拇指说。“
杨宁接着道:
“我怕引起他们夫妻两个怀疑,就聊了聊兖州的水灾,想知道这何大人家乡在哪儿,可不知道那老板娘是忘记了,还是何大人当时也没说起,总之也没问出来”
“后来又过了几天,有一日晚间,我照例洗漱完后,读了一会书,这两个月来装做赶考的已经习惯了,就上床睡了。”
“那天月亮特别的亮,我突然感觉屋外有人”
“他们的呼吸特别的轻,对,不止一个人,应该是两个,本来我也发现不了,是因为月色太亮,窗前闪过了他们影子的一个角。”
“为了便于查访消息,我是一个人去的兖州,对方至少是两个,现在看来大概是敌非友。我想了想,把身体贴到房梁之上,月光照到地上,我藏身在黑暗中。”
“果然,大约半个多时辰后,约摸过了子时,他们轻轻的推窗进来,两个人,步子非常轻,一身黑衣,每人用的都是雪亮的长刀,他们中一人一刀劈向我的床铺,又快又狠。”
“发现没人后,他们也没慌,晚上他们也没敢点灯,就悄悄的走了。”
“我的冷汗都下来了,想他们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我虽是候爷的家将,但大部分时候都在青州,在京城时也几乎不认识什么人,更何况我是换了装扮,打扮成一个普通的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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