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退了,太谢谢你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对了,这些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在长袍男子说话的时候,美艳女人就摸了女儿的额头,发现体温真的恢复了正常,兴奋不已的对长袍男子说着,还把那一箱子钞票拿了过来,要给长袍男子当做诊费。
长袍男子摆了摆手,摇头说道:“钱我不要,你要真想感谢我,就去帮我买件和我身上同样的衣服,我这衣服都湿透了,穿着太难受”。
“这怎么行,和我女儿的性命比起来,这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你要不收下,我这心里也过不去”,美艳女人出身富贵,从来不欠别人什么,自是不想欠下长袍男子这个人情。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可你必须答应我,在外面不许给别人说我看病贵,不然以后可没人找我治病了”,长袍男子很认真的看着美艳女人说道。
美艳女人一阵无语,随即尴尬道:“还不知道神医您怎么称呼,在哪里高就,以后我要想找你也方便些”。
“我叫方寒,今天刚来这安西市,别说高就了,连落脚的地还没有呢”,方寒笑了笑,扭头看到一旁的胡连之用瞪着牛眼紧紧盯着自己,方寒眼皮子一条,说道:“刚才我的话说的重了些,胡老您可别往心里去”。
胡连之老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方寒说他误诊,自己还心有不甘,这眨眼间的功夫,方寒就以一手神奇的金针之术将这小女孩的病给治好了,这份本事可比自己强多了。
然而,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不管自己名气多大,资格多老,眼前这长袍小子的本事确在自己之上。至少那一手金针之术,自己就望尘莫及,这也更是让胡连之技痒难耐,忍不住又向方寒问起他为何能一眼就看出这小女孩中的是湿毒而不是署温。
方寒一笑,道:“实不相瞒,在没有给这小孩号脉之前我也是猜的,不过我也不是瞎猜。温病发于正夏者,名曰署温暑热成病者,是谓暑热。而我刚才说过,小孩的体质稚阴稚阳,当温热之邪入体后很容易夹带秽浊之毒,毒入五脏血分之中,便如火之燎原。再加上这位大姐所说高烧数日不退,观之目赤而神昏,那中温毒的几率可就更大了些”。
经方寒这么一说,胡连之才恍然大悟,同时心里也对方寒的入微细致活学活用感到钦佩。更难得的是方寒以金针泄毒,不仅让小女孩免受吃药之苦,还能立竿见影的除去她身上的火毒,让小女孩转危为安。想想自己只想着那伤寒论中的四象之说,没有结合小孩的体质以及病症变化就枉下了结论,相比之下,自己这中医第一当得真是惭愧。
“刚才见你以金针泄毒,而且我所猜不错的话,你用的应该是九针十二原中的透天凉。据我所知,这九针十二原在黄帝内经灵枢中有所记载,但书中只是提到它的功效,并未有具体的施针之法。而且近百年来更是销声匿迹无人说起,不知小兄弟的针术从何而来,又师承何处?”
此时的胡连之早已忘记了刚才的震惊和愤怒,他甚至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和身段向方寒请教,在他看来,有此奇术,何愁中医不会发扬光大有此奇人以及其身后的力量,何愁中医不会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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