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暗忖,这戒日王这是嘛意思啊,是给不起还是咋滴,是怕他站着看腿酸,给个木桩子当当凳子歇会儿?
但是这熟悉的香味让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怪了戒日,这怎么会是普通的木桩呢?这应该就是印月送他那串檀香珠的原材料,一下就给这么大一坨,戒日王还是挺够意思的嘛!当着众人的面,张潮不好意思流露出太夸张的表情,等晚上回到了住处,那个把他乐的呀,要不是这坨玩意儿,哦不,这宝贝疙瘩太大太重,他都想抱着睡了。
等到了第五天开始就布施婆罗门们。头一天僧人只有万来人,所以一天就布施完了,完了后绝大部分僧人都走了,留下部分那烂陀以及玄奘的信徒留在玄奘附近,希望能多些聆听及探讨佛法的机会。
但是这个婆罗门就不一样啊,花了二十天多天,才全部供养完毕,按照布施僧人的进度,在场接受施舍的婆罗门至少有二十来万。从这个角度也能看出,这个时期,印度的佛教已经开始有些式微了。但话又说回来,出家之人是有持金钱戒的,善男善女供奉庙宇佛像是可以的,网上有澄海大悲寺的相关视频里面也说明了。但还是有万余僧人接受了金钱布施,这是部分僧人在发源地就已经开始堕落了?咱也没当过和尚,不多置喙。
不过佛教在印度确实要走入末法时代了,钵罗耶伽国同样也是佛教的圣地之一,但是后世只是记得这里是印度教的圣地。玄奘能在进入末法之前来到印度求法,真是天幸,亦或是天意吧!
由于这个地方还在曲女城和那烂陀之间,玄奘先前就有踏足,这段时间也充当起导游,给张潮讲解起种种故事。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国都的西南方,那里有一片栀子花的花林,此时还在花期,所以郁郁葱葱,加上重重白花,真是鲜活可爱,花香浓烈。
“善逝,前方高塔所在之处,便是昔日佛陀降服外道之处,后来又有提婆菩萨在此再次降服外道,一时之间成为美谈。”玄奘娓娓道来。
张潮抬头眺了眺,树丛疏密之间稍稍能看见一座塔的影子,这么久了,他也渐渐习惯了异域的风格。
“提婆菩萨?这是哪个时期的人物?他是怎么降服的外道的呀?”张潮也挺感兴趣,边走边说。
“提婆菩萨是龙树菩萨的弟子,已经是三四百年前的先贤了…”
“龙树菩萨?”张潮轻声念诵。
玄奘有些诧异,善逝似乎除了观自在等之外,对其他菩萨似乎都不了解,也不知道是看不上还是怎么的。
“哦?善逝也知龙树菩萨?”
张潮略显思索:“嘶~我好似有听闻龙树菩萨此名,但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到的。”
“哦!《龙树菩萨眼论》!难怪,原来是在这里,之前医学史,中医眼科学时都有看到过。”张潮击掌而叹,习惯性的说起了普通话。
“善逝这是?”玄奘一下没听明白,丈二和尚…emmmm,不对,玄奘是七尺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开个小玩笑~
“我先前跟从老师学习之时,曾听闻有《龙树菩萨眼论》一书,是故对菩萨之名有熟悉之感。”张潮赶紧用唐言校正好自己的频道,继续跟玄奘对接上。
“我倒是忘了,善逝精于医方,原来是听闻过菩萨的医术。”
“是啊。”张潮轻笑,“我当时听老师说,其中载有一术,名为‘金针拔障术’。其中大致机理我能了解,但是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金针到底是怎么做才能把白内障给拔出来。这个问题困惑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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