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事谈小事,国事背后有家事。
翌日早朝后,郑御史私见了皇上,禀道:
“臣府下有一事,特禀明圣上,想讨得圣上旨意?”
“郑爱卿有事直说无妨!”皇上翻着奏折道。
“臣前些日子上朝,马受惊了,险些归了阴。被一青年壮士相救。为报救命之恩,我收他作了义子。巧得是,他和凌云有媒妁之约,恰在成婚那日,接了圣上的圣旨,凌云被诏进了宫,那后生也来到京城,一直乞讨为生。”
“哦!有这等事?郑爱卿意下是?”皇上有些惊诧。
“臣不敢欺君!”
“这是郑爱卿的家事,郑爱卿自己拿注意便是!”皇上眼看江山都不稳了,根本没心思关注战火之外的事儿。
郑御史领了圣上之意,回到府中,说与夫人。便把墩子和凌云传到堂前,对二人说道:
“你们两人的事我全知道了,今奏准圣上,圣上恩准了,我们决定为你俩完婚!”
墩子被这突中其来的喜讯,又砸得晕头转向,扑通一声跪下去,头像捣蒜棰似地磕着道:
“大人恩德,墩子没齿不忘!此生来世做牛做马报达不尽!”
凌云潸然泪下,跪道:
“谢大人成全,大人、夫人是民女的再生父母,请受女儿一拜!”
郑夫人笑道:
“快起来吧,老爷已经收墩子为义子了,向后我们可是一家人了!”
墩子又连连磕头道:
“奴才身贱才微,不敢奢望,能有此厚福,实乃三生之幸。愿以肝脑涂地、粉身碎骨来报答,衔环结草不忘海恩!”
“你说不识文断字,说话还咬文嚼词的。”郑夫人笑道。
“先前常去学堂做事儿,听先生和学生讲客套,耳闻目染得来的。”墩子羞涩道。
郑御史看了一眼夫人,拿出慈父姿态说:
“你也救了我一命,这报恩的事儿就扯平了吧!你在学堂耳闻目染,到了府中就潜移默化,将后我们就共贯同条了。要一心拥戴皇恩,报效国家,怜家惜民才是。”
一日,郑御史诏来三个女儿,对她们说:
“你们是爹生的女儿,都已嫁为人妇,今有救爹之人,是一个远乡庶民,虽说出自蓬门荜户,可有气质骨格,爹爹想收在门户,与你等姐弟相称,你们可有异意?”
有其父母,就有其子女。姐妹三人也是知情达理、爽直快性之人,一致认为,既是爹爹的恩人,理当厚爱。郑家也没个男丁后嗣,收在门户,也能给姐妹们长个娘家势,何乐不为呢!
三个女儿异口同声道:
“这是好事,全凭爹爹定夺,我们听爹爹的就是了。”
郑御史听女儿们没有排异之意,便起席设宴,举办认亲仪式。在酒席上作了介绍,墩子和凌云一一相认。凌云和三个姐姐似乎有相投的气味,一见面就有了亲和力。
次日,郑御史又给墩子和凌云,在府内举办了婚礼,圆了房。洞房花烛夜,墩子和凌云才将各的经历说给对方听,正是:一把辛酸泪,两个苦肠人。
风雨欲来风满楼,国家危亡,气氛越来越紧张。
郑御史身在朝廷,站的高看的远,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把墩子叫在身边嘱咐道:
“眼下兵荒马乱的,朝廷岌岌可危。府里你三个姐姐都有所依靠,家底盈实,将后不会有什么难处。就你和凌云,目前还没有根基。我为官多年,也没什么家底留给你们,但多年的俸禄还是有点积蓄。”
说着,把墩子带到厢房,用暗机关打开一个地下暗室,把一切交待了。回到庭堂又说:
“设若我为国殉职了,你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你得撑起来,保护你娘和凌云,好好过下去。原本谋划着,在官府给你谋个从武的差事,从眼下时局看,恐怕没有时间了。”
墩子听了,才过了几天的日子,灾难又将来临,登时鼻子里如芥末冲了,酸溜溜的,跪下垂泪道:
“爹爹不会有事的,我无能保护爹爹,倘若爹爹有个闪失,我也难活在世上!”
“糊涂,我用心栽培你,就是让你跟了我去?下去吧!”
地下暗室的那些财贝没有激起曹墩子的丝毫兴趣,郑御史的安危倒让他不安。尽管不知从何做起,但暗自誓死要保护郑御史大夫。
次日,找到三个姐姐,把暗室机关的事向姐姐们作了交待,并说爹爹现在不安全,我不能坐观其变。
天下大乱,群雄争霸,军阀割据,百姓蜂起。
皇城内如同棒震了的蜂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心忡忡,行糟糟,惶惶不可终日。
皇上此时保命重要,扔掉后宫佳丽,在忠臣良将禁军的护卫下,东南西北四门寻找突破口,欲冲出去。只要留得青山在,东山再起时,拥有江山便拥有美人。珑珑ln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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