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母虎让君悚!
皇后满心益春地侍奉皇上安寝。
尔后又不停地刮起了枕边风,吹得皇上脊背有些发凉:
“皇上定知妹喜爱听裂帛之声,夏桀命令各地每天进贡丝绸一百匹,让人轮流撕扯发声来给妹喜听,如此浪费民脂民膏,迷惑君王灭了夏朝。
“妲己进宫之后纵情放欲,使纣王不理朝政,导致国家灭亡。褒姒难得一笑,周幽王为博得一笑戏弄诸侯丢了江山。这个美人画师,以画迷惑圣上,留在宫中,终将是朝廷大串!”
皇上一听皇后有除掉凌云的阴险之思,暗忖:
“这后宫向来是没有刀枪的沙场,人命如蝼蚁。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寡人也是怜其之才,才诏之进宫,岂能让她死于非命?”
便对皇后说:
“皇后既是替我社稷江山担忧,将她许配了人,打发她出宫,让她远离寡人,永不相见便是了。”
“如此甚好,只是若是狐狸精转世,会变着法儿再回宫的,圣上还是慎重为好!”皇后想剪草除根。
皇上听了,将皇后从怀里推开,开诚布公道:
“爱卿多虑了,一个民间女子,哪儿来的狐狸精哩?皇室岂能这般疑神疑鬼。妹喜、苏妲己、褒姒即便是狐狸精,夏桀王、纣王、周幽王若是正人君子的话,任凭狐狸精恁地灭国?与其说女人祸国,不如说混君败国!”
皇后听皇上这般说,自便收敛了。
皇上一夜寻思:
“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如说女子无颜便是福。自古红颜薄命,红颜是祸水。男人爱美色,被美色迷得颠三倒四,丧了志,坏了名,败了国后,便推给女人,俗不可耐也。眼下这个女子,托给谁才稳妥哩?”
寻思着,突然想到郑御史大夫为人正直,不为财色动容,就交给此人吧。
次日,皇上宣来了郑御史,问道:
“郑爱卿可记得,曾去安定郡瘟疫灾后巡察时,有一家救灾济民的人家?”
郑御史执牙笏躬身半遮面回道:
“臣不曾忘记,圣上请赐教!”
皇上和颜道:
“唉!此处非朝堂,是你我私聊之处,郑爱卿不必拘礼才是。”
皇上赐了坐,郑御史才收起牙笏,正视皇上,听皇上娓娓道来:
“郑爱卿那次巡察,回朝奏明了安定郡瘟疫赈灾救人之家,寡人诏见了他们一家,也封赏了他们。后来那女子嫁给了凉州刺史部项刺史的小儿子,岁前项刺史向朝廷进贡了一幅价值连成的画,名唤龙乡世相,你可知此画是谁之作?”
“臣孤陋寡闻,不曾知晓!”
“此人正是那治病救人女子大河的同胞妹妹,名唤凌云。寡人看了画,见出手不凡,真是旷世奇才,便下旨将其诏进宫来,旨在为朝廷出力,弘扬国画。进宫后,见其人与大河相貌十分相似,一问才知,她是大河的同胞孪生妹妹。”
“圣上英明,怜国惜才,乃朝廷之幸,国家之福也!”
“非也,事至今日,并非好事。寡人见那女子与大河相似,以为是大河,便愣神儿了。皇后心屈,当时之情态让其偏解了,认为那女子貌如仙子,画似神笔,久留宫中会迷君祸国。寡人这才与爱卿商榷。”
“臣愚拙,还请圣上明示!”
“爱卿是朝廷重臣,也知后宫是妒贤嫉能,争宠吃醋的是非之地,也是勾心斗角藏祸生殃险恶之处。皇后要除掉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自古红颜多祸水,凌云这女子才貌双全,留在宫中,必有危机。赐她回原籍,恐有不测。这女子一家,也是有功之家。寡人意下,唯有爱卿收在府中方妥!”
“感恩圣上信任,臣认为既是国家有用之才,圣上何不封赐到文翰司,任个职去执事,更为妥贴?”
“非也,文瀚司属官府,朝政仍可涉足,唯有府邸,私人之所,才安全。爱卿可纳为妾,可任命为师,在府内做贤内助,或教学修画,谁可奈何?”
“圣上如此眷顾,臣只有领命了,决不辜负圣上厚德!”书仓网s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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