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道:
“眼下当务之急,你开个药方,多拿些银子,堂里着老朴应付着,我和你去见白知县,一定得把这事包住。”
大山急着开药方,柳妈又让老朴包10两银子。
木童在窗下听见他们开始行动,急转到屋后碾药去了。
柳妈揣上银子,和大山往县衙里跑去了。
见了白大人,大山将药方双手捧给白大人,柳妈跟着将一包银子放在白大人眼前,阴阳怪气地说:
“白大人,你可看清了,这药方上开的药,都是些清热解毒,补血益气的药,怎么能药死人呢?再说了,益寿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做这种事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谁能生生儿把不疼的指头往磨眼里戳哩?
“定是那老汉,收下一个傻孩子,不得处置,变着法儿嫁祸于人。白大人,你可要为益寿堂做主啊,不然这名声传出去,少掌柜这医咋行啊?”
柳妈说着,就哭哭啼啼的哭上了。
大山忙跪在白大人脚下,也哭了起来:
“白大人,这益寿堂的牌是你亲手揭开的,这才多少日子,不能就这么砸了!”
白大人道:
“起来起来,我说益寿堂行医这么多年,有口皆牌,怎么会出现这种荒诞的事儿哩。行了,你们回去吧,我会给益寿堂一个公道的!”
白知县发令传社会仁。
麻婆婆与社先生正在为芥子喂水,却一滴也渗不下去,犹如热锅上的蝼蚁,不知所措。麻婆婆突然想起,芥子说过,自己的头发在日头下能吸收营养。便将芥子抱出屋,放在院子里晒太阳。两个人静静地守在旁边,等待奇迹出现。
可是,奇迹并没出现,倒来了厄运。
只见几个衙役扑了进来,二话没说,就将社先生押走了。麻婆婆疯了似的,跟在后面哭喊:
“你们为什么抓人?他没有犯罪,你们为什么抓人呀?”
那几个衙役并没理会麻婆婆,用棍棒驱逐着社先生走了。
公堂上,白大人喝道:
“社会仁,你知罪吗?”
社先生冷静道:
“白大人,小人只是个教书先生,并没有犯罪啊?”
白知县又喝道:
“跪下!”
社先生理直气壮道:
“白大人,我行的端,走的正,并没有犯罪,为什么要跪?”
社先生话音刚落,腿后腘就挨了几刑杖,打倒跪在地下。
“给我打,狠狠地打,嘴还硬得很,不老实就往死里打!”白知县有些丧心病狂了,扯着噪子吼。
只听一阵啪啪的杖击声,社先生咬紧牙关挨着。约莫打了四五十杖,方停了下来。
社先生用力慢慢抬起头说道:
“白大人,你这是徇私枉法!”
“哼!法,老子就是法,你想怎么着,不服气吗?不服气就接着打!”
又是一阵乱杖击打。刑杖停下后,白知县道:
“招还是不招,你是从那儿弄到了毒药,又是如何把毒投进药里的?为什么要毒死那女孩子?一一招来,免你不死。”
社先生气若游丝,从微弱的气息里吐出几个字:
“颠倒黑白啊!天理难容!”
“哈哈,哈哈哈!你还知道天理?知道天理,你就不会做这伤天害理的事了。你不想招是吗?不招,我来给你招吧!”
“屈打成招是你们最拿手的手段,打死不招,你们也会自招,你就自招吧!”社先生说着,头像霜打过的茄子,垂了下去。
“那个乞丐妇把女儿丢下跑了,后来你发现女孩儿大脑有问题,你就不想要了,但又送不出去,没得主义了,就想把她弄死。然后就想出个歪注意,嫁祸于人。跑益寿堂抓了两付草药,瞒着麻婆婆,把毒偷偷投在里面,结果了她,又来个恶人先告状,这是不是你的作案过程?”白知县觉得这个推理天衣无缝。
“我抓药是给芥子抓的,你连情况没整明白,就乱下结论。”社先生说着就昏迷过去。
主簿照着白知县的推理,写下了供词。衙役拖着昏迷的社先生,画了押,便草草结案,将社先生关进大牢。
案子结了,李卫通便来到益寿堂邀功。
话说了,茶也喝了,李卫通却一直坐着不走。
柳妈知其意,便秉明大山,大山让老朴在账上支了2两银子。李卫通心下并没满意,一边装银子,一边道:
“这事可非同小可,要不是我救得及时,这益寿堂开得成开不成,还二当一哩。白大人那儿可是15两哩。”
大山急表示歉意道:
“我知道你老人家在益寿堂的功德,只是账上今儿个没收得几个钱。并不是这个意思,后面的日子长着来,你老人家又不是外人,所以我暂且这么独断了,你老人家既然道出来了,我只能另处筹掇了。”
大山说完,又让木童找来瑛讨来3两银子,交给李卫通。
李卫通厚着颜道:
“难为少掌柜了,以后用得着的地方,你只管说话!”
李卫通走出去后,柳妈拿腔做势骂道:
“呸!什么东西,混水捞鱼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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