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笙和萧瑾时都定了定眸子。
等他们两个人走过去,宁芳笙才道“定国公,你父亲。”
萧瑾时不过掀了掀眼帘,满不在意地道“是,我父亲。”
半点也没有走上去打招呼的意思。
宁芳笙看了他一眼,心道他果真与定国公不甚亲近。召来青茗,低声吩咐了两句。
说完,青茗快步走了。
萧瑾时看着这主仆,挤着眼睛问道,“你叫他干什么去了?”
可惜只得了清清淡淡一眼,无声胜有声与你有什么关系。
唉。
他啧啧叹了一声,这宁太傅对他的态度时冷时热,真让人难以捉摸。
两人回了雅间。
而那边,寿王和定国公也坐下了。
吃酒吃了片刻,寿王没忘了自己受人之托,开门见山地问道“王自忠托我问你,你与那宁芳笙是什么意思,怎走得十分亲近?还有,为何他频频约你,你却总是不予理睬。”
王自忠的原话自然不是如此。可惜,寿王身份高贵,倨傲惯了,说话也不懂委婉。
定国公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谁都不喜欢别人多管自己的事,何况是最近出现频次太高、惹了他厌烦的王自忠。
萧鄂反问,“我本与他也无甚交情,王爷为何要给他带这种话?”
“怎么说他也算我大舅哥,也给了我不少好处,带句话还是可以的。”
寿王妃正是王自忠的妹妹。
提起这个,定国公又想起来,王自忠还有许多妹夫、女婿什么,姻亲的关系不可谓不多,这是很容易引发上位者忌讳的再者,宁芳笙如今地位不凡,与王自忠的恩怨分明,萧鄂并不想招惹这光景无限的宁太傅。
心里定了主意,萧鄂开口道“下官便请王爷给他带句话,往后无谓的联系便不要了,省的惹人多疑。”
寿王好奇,“你们从前不是关系不错么?”
萧鄂垂眼,口气透出不屑,“如今他身份高了,便当我高攀不起吧。”
关系不错?
不过是王自忠当年投巧,帮他做了两件事,自己才提携他么?
寿王皱了皱眉,不愿多管了,“随你们吧。”
他还是一如当年,什么都瞧不上眼,实则什么都不懂,说白了,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除了身份,别无长处。
萧鄂放下酒杯,有心提醒两句,碍于他的性子终究没说出口。
不多时,寿王觉得无趣,就要寻乐子去了。寿王妃如今年岁愈大,府里女人又看惯了,叫他心烦得很。
萧鄂为了避嫌,就准备等等再回去。
寿王一下楼,便有暗角的人看见他,朝候在外头的人打了个手势。
后来萧鄂下楼时,便见寿王和一年轻貌美的女子纠缠在一处。他皱眉摇了摇头,终究只当做看不见。
又过了许久,天边渐渐变了颜色,玄字七号房里人才出来。
王自忠气闷地很,消磨了这许久,却是什么话也没套出来。
他不甘心,出门时,特意走在宁芳笙边上,有意无意提了一句,“欸,怎么没见着太傅的爱宠?”
“爱宠?”
“不就是那日太傅肩头的雪雕嘛?太傅说是捡的,我倒也想问一问太傅,哪里捡的,下官也想捡一只回来。”
雪雕?
宁芳笙转过头瞥他,看他几分试探的神情,撇着嘴得意道“怎的,王大人喜欢?”
王自忠心下一冷,呵,自然“喜欢”,那只小畜生!
“是。”
“那王大人要失望了,寻常人可是捡不到的。”
王自忠脚下一顿,默默忍下了这番暗中的挤兑。接着道“还是太傅和我说笑,把别人送的说成了捡的?”
余光隐隐扫了眼萧瑾时。
他装模作样,宁芳笙也就跟着装蒜,悠悠道“王大人不妨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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