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宁王府,宁芳笙让人把许晴柔扶进府里,而后同萧瑾时一起进了后院的正厅。

命人上了茶,摆了糕点,还特意问萧瑾时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萧瑾时张大了眼,表示受宠若惊。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请我入府。”

宁芳笙饶有深意地笑了笑,看着他的眼一片黑黢黢的,怎么也不像存着好心。

没一会儿,等偏厅里出来了一个大夫,听了他说的话,萧瑾时顿时茅塞顿开。

“王妃没什么问题,多亏了把积水都吐出来,否则就要不好了。只是王妃溺水受凉,心中惊惧,只怕今晚还要高热。”

“请大夫用心照料,诊金自是不差的。”

等大夫又进去,萧瑾时的脸上才露出了异样,“所以你留我,是因为王妃的情况还没确定?”

宁芳笙面不改色,“是,若大夫出来说我母妃有半点问题,你今日便出不了我宁王府。”

萧瑾时“……呵呵。”

折腾大半晚上,也不愿再跟他闹,也不奢望能得他一句谢谢。

“那我能走了?”

“自然。”

说着,就让开了路,半点没有挽留的意思。

夭寿了!

萧瑾时嘴里低咒一句,想骂人,更想骂自己。

一路走到门口,却发现宁芳笙还在后面跟着,没好气道“怎的,还想着用银针扎我呢?”

“……”

宁芳笙赧然。

清了清嗓子,伸出一只手,手心静静躺着一根银针。

萧瑾时不明白什么意思,投去疑问的眼神。

“你到底算帮了我。这一根银针给你,许你一个承诺。若你以后有难,或者有了想要的东西,凭此诺,能力范围之内,我尽量满足你。条件就是,今夜的一切,你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根银针在萧瑾时眼里泛着光。

意料之外,他还以为宁芳笙要白用了自己。

说实话,这一个承诺对萧瑾时没什么用,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自己都会达成。

只是鬼使神差地,总觉得这以后说不定会有什么大用。

于是拿了银针,朝宁芳笙眨了眨眼,故意道“太傅送我的东西,我是一定要好好珍藏的。”

一下子又恢复成了那个吊儿郎当的纨绔世子。

宁芳笙翻了个白眼,“慢走不送。”

说实话,才许了他,宁芳笙就有些后悔了。

未免自己变卦,索性赶紧关了大门,眼不见为净。

留下萧瑾时吹着冷风骂娘,“怎生如此小气?连个马车也不给我?”

等他吹着夜风回到定国公府,才进门,劈头盖脸就挨了顿骂。

“你到哪里去了?宴到一半传出你为宁太傅跳了湖,这是怎么回事?后面就直接不见了人,这是到哪里鬼混去了!”

萧鄂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气得不清。

“我不是为宁芳笙跳的湖,是有人推我下去的。”

“什么?!”

萧鄂侧目,第一反应是不信,只觉得他太不成器,竟找这样的借口。

“这样的话你都用来唬我?!你倒是说说,谁闲得没事去推你下湖,你有什么值得人家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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