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茗正自知犯了蠢,现下格外殷勤,他冲上去就是几拳,“我家大人岂是你们能随便冒犯的?”

那大汉倒硬气,吐了酸水也不吭声。

宁芳笙冷笑一声,“有骨气?人彘可曾听说过?若是什么都不说,我便将你剁去手脚,放在一个瓦罐子里。”

“到时,你生死皆不能,便是想说我也不愿听了。”

她面上一派正经,满不在意说着人彘具体的情形,却听得旁边人直冒酸水。

王维勋听得冷汗连连。

他脑子一转,立马带人回了府。

很快,宁芳笙就问出来了,是一个官家小仆打扮的给了他一百两整银。

寻常小官倒也不能随手一个百两整银出来。

叫青茗顺着这条道,一家家店铺去问有哪家年轻公子来过。

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王自忠家的独子王维勋。

此人二十又四还整日无所事事,是王自忠的独子,上面有四个姐姐,可谓是一府的宝贝,可想而知会被如何宠坏了。

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宣帝才叫她去查王自忠的儿子,他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青茗,带着那个领头的。”

夏瑞景一直跟着她,也听了整件事。

“老师打算如何?”

一府独子,自然不能太计较,何况王自忠又是那个性子,自然是只能吃了闷亏。

宁芳笙忽地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笑了一声“殿下以为这事就算了?”

那一双蓄着光的眼,几分了然几分倨傲,又有目空一切的锐气。与他往日教学的温润和气是完全不同的。

“瑞景愿闻其详。”

宁芳笙负手而立,“殿下,我今日便告诉你一个道理。”

“隐忍不错,却看那事值不值得你忍。若是千忍万忍,旁人还以为你逆来顺受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从来是,人敬我,我敬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圣人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到底是圣人的境界,天底下,谁又不是俗人?

她一时傲气难掩,夏瑞景微微受了惊,才晓得少年太傅还有这么一番模样。

“请殿下与我一同回府,晚些时候便给殿下上上课。”

王自忠彼时才回了府。

他这次倒是见到了定国公,也打上了招呼。可是寒暄才过,定国公就被世子拉走了,终究没说的上什么。

坐下喝了一杯热茶。

夫人领着儿子进了书房。

王维勋还算不蠢,想着先交代了,父亲才能给他解决这事。

“父亲,儿子错了!”

王自忠眉一横,这倒也不是第一回了。

“你且说,是又看上哪家女子了?”

“不是。”

“不是?又抢了旁人的东西?”

“不是。”

王自忠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坐正了身子,板了一张脸,“吞吞吐吐干什么!自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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