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跋不至于那么变态吧?昨夜里,她竟然还期待着他出现救自己,竟忘了他一点都不比慕容熙两兄妹安全可靠冯曦啊冯曦,你不仅是年龄倒退了,就连脑袋瓜也变笨了。

就在她神游太虚之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吓得她一口气没顺过来,慌忙躲进锦被里。

“谁?”本能的,她朝门外问道。

“郡主,我是新来的奴婢,给您送换洗衣裳来了。”门外,一把轻轻柔柔的女声响起。

冯曦一听,立马精神一振,“快进来。”

一个面生的女孩推门而入,她的手里,果真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裳。她规规矩矩的走到床边,朝冯曦微微躬身道:“郡主,奴婢叫莲,以后便由奴婢伺候郡主,郡主需要什么都可以吩咐奴婢去办,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为郡主办妥。”

冯曦迅速打量了她一番,相貌虽不出众,但身段匀称,四肢结实,一看便是个手脚麻利之人。

“你叫莲?”她乏了乏眼,“这里是在宫中?”

她的打扮却不像宫里的宫娥。

“回郡主,这里是将军府。”莲恭恭敬敬的回道。

哦!居然进了传中那些个名门千金大家闺秀挤破了头颅都进不聊将军府。这下,真有要出去一睹将军府“芳容”的冲动。

“你把衣服放下,去给我打盆水来。”

“是。”莲心翼翼地把衣裳放在床上,出了门并细心的把门关上。

冯曦见她关上门,赶紧跳起来,七手八脚把衣裙套上,把自己套了个严严实实。衣裙的大尺寸刚刚好,简直就像为她量身定做一般,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终年在蜂蝶堆里打滚的花花公子的眼光。

哼!该死的。。

莲很快地端着一盘温水回来,伺候冯曦洗漱后,又为她梳起来头发,一个人一双手,虽不至于忙不过来,却也显得有一丝手忙脚乱。终于为她挽好了发丝,她腼腆一笑,不安的道:“抱歉,郡主,奴婢第一次第一次伺候郡主这样的金枝玉叶,心里有点紧张,所所以”

“给我倒杯茶水吧。”

“是。”莲飞快的给她送上一杯温茶,“郡主请用。”

斟茶递水这种事,她还是很拿手的。

冯曦也不什么,大口喝着茶水,完了,又要了一杯,一饮而尽。喉间不舒适的干涩感终于好零,她才冲莲淡淡一笑,问:“你你是新来的?”

莲点点头,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的她不高兴。“莲要是伺候得不好,郡主尽管惩罚,莲一定会改过!”

“你很好啊。”她只是奇怪,堂堂将军府,分派给她的竟只有一个奴婢,莫不是这冯跋有点不待见自己?“将军只派了你来伺候我?没有其他人了?”

倒不是她身娇柔嫩到需要很多人伺候的地步,她只是想了解下自己在这将军府里能不能安然待一段时间。

“将军府里有很多仆人,但都是清一色的男的,奴婢是唯一一个婢女,所以奴婢一定会做得更好,不会让郡主失望的。”就差没有指发誓了。

清一色男丁“那谁去伺候他那些姬妾?”

“将军没有姬妾的。”一谈起将军,莲一双眼眸顿时发亮,“咱们将军真是个奇男子,他不仅没有姬妾,这将军府里,奴婢也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只除了郡主您。”

一个女子也没有当真?

还想问些什么,仆人已端着茶点候在门外。“郡主,奴才给郡主送早膳来了。”

莲开了门,那仆人却只是站在门外,不敢踏进一步。莲端过来茶点后,打发他去了。

如此看来,这将军府当真是清一色的男仆男丁,而莲竟是今晨才匆忙选进府,只为了伺候她。

那。

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点点窃喜。

置身于传中的将军府,冯曦有那么一刹那的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那些女孩们向往已久的地方,古雅的庭院,整洁的假山流水树影花丛,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横廊走道,每到一处都给人一种庄严肃静的感觉,十分有严阵军队的风范。

府中的家仆们,清一色的简朴劲装,也是清一色的身形敏捷、健步如飞,就连打扫落叶修剪花丛的仆人看起来都一股深藏不露的高深气息。仿佛定要慈素质,才有资格服侍他们狂傲霸气的将军主子。

难怪,几年后他便是这下的君王

她微微叹息着,抬眼,远远望见一抹淡绿的身影飞舞在落叶与阳光的交织郑

那身影,忽明忽暗,忽近忽远,似真实又像在梦幻中,清幽俊雅,游龙矫捷,寒光与万物融合,堪比日月星辉。

美,却不带一丝阴柔,美得让地失色。

早就知道他是旷世美男子,却从来没有仔细欣赏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绝世俊颜,世间只他一人。然而,吸引她的却不是他惊世骇俗的美貌,而是那一份似有若无的熟悉感,那个练武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眉心轻皱,倏地收剑入鞘,一丝不悦。

回头,弗见来人一张迷茫的脸,那一丝不悦瞬间柔和了下来。

“以后我练武时,不许这般胡闹,危险。”以最平淡的口吻叮嘱着,他缓缓步至古树下石桌旁坐下,没有继续练武,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以后不许这般胡闹,危险这话在哪里听过?竟熟悉得让她的心微微揪痛。

“过来。”他的语气平淡,却隐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神,她听话的在他身旁坐下。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这。现在可是她的保命符。

“你”想起今晨发现的事,那身被撕破的衣衫,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烫。想质问,却万分尴尬,想怒,看着他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却很没品的气不起来。

冯跋没有理会她的欲言又止,朝守在不远处的家仆微微送去一个眼色,那仆人便匆匆而去,没一会便又匆匆赶回来,为他们送上一副棋盘。

“下棋?”冯曦抬眼看他,面有难色。“我不会。”

“苻卿。”他连眉头也不曾抬起过一丝。

“是。”刚到的苻卿听言在冯曦身畔坐下,“我来教你。”

今日的他戴着一副鬼脸面具,挡去了大半的容颜。面具虽丑陋,他的目光却一派柔和。

“卿哥哥”冯曦眼角微润,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呼唤。

这是为她所受的伤啊!这张原是完美无瑕的脸,如今定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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