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菲妙目一抬,款款道:这是宫廷乐师陈柏言的高徒,萧先生。我想独奏曲目大家都听得多了,难免厌烦,所以特意请了萧先生为大家带来一些新鲜感觉。
陈柏言是当代最负盛名的音律大家,也是皇宫乐舞坊的总教习。
年轻时一曲阳关故人传唱很广,被誉为那十年最有才气和巧思的作品,放在更大的时间尺度来看,仍然算是少有的惊艳乐曲。
陈柏言后来在宫中呆了二十年,直到去世,传闻中确实收过一位徒弟,只是没人知道姓名,也没有见过。
萧云忘曾经确实请过陈柏言为萧野传授乐理,那时陈柏言年老体弱,授课一月就停了下来,萧野并未拜师,与陈柏言没有师徒名分。
台下一片哗然,不停交头接耳,有人道:陈柏言都去世三年了,这孩子才几岁,难道从娘胎里就拜师了吗。
萧野不知如何圆这个谎,秦晚菲柔声道:大家以为小女子今天故意骗大家?
她声音动听,语气中带有一点委屈和嗔怪,台下那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手足无措。
这时包厢的窗户推开,一位白衣少年探出脑袋,道:秦姑娘的我们自然不怀疑,就是害怕有人欺瞒秦姑娘。音律造诣自然谁也造不了假,不如请这位萧……先生再奏一曲。
白衣少年不到二十岁,面如冠玉,皮肤白皙细腻,容貌甚美。
他手里摇着一把描金折扇,意态潇洒,一身衣衫也极是华贵。
少年说完后,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秦晚菲道:这有何难,今天本来就打算让大家听萧先生的演奏。
秦晚菲转头对萧野道:萧先生不是最近刚刚为阳关故人编好舞蹈东君,就演奏阳关故人可好,我为你伴舞。
阳关故人这首曲子萧野很熟,只是舞蹈东君从来没有听说,也不知道秦晚菲从哪里胡诌的名字。
戏还得演下去,萧野对台下一鞠躬,道:那就献丑了。
阳关故人这首曲子相传是陈柏言与好友分别时作的。乐曲悠然响起,仿佛盛着时光而来,安静平和,又带着克制的失落和离别的哀伤。
侍者把台上的琴搬下去,腾出一片空间。
秦晚菲伸臂上扬,应着曲调轻快地旋舞起来,只见她抛袖挥舞,回旋之时衣袂飘扬,轻挪折步,姿态曼妙优雅。
舞姿翩翩中,透露出的情感与阳关故人十分贴切。
等乐曲结束后,秦晚菲收敛衣裙,厅中之人都盯着台上,久久沉醉其中。
包厢中的人带头鼓掌,带起一阵欢呼与喝彩。
包厢中的少年抚掌道:乐曲妙,舞蹈更妙。这舞蹈是你编排的?
这话是在问萧野,虽说萧野根本不知道舞蹈东君是谁编排的,只是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来,萧野道:是的,手艺拙略,让公子见笑了。
萧野不敢细说,害怕露馅。
在场观众这才心下承认萧野的能耐,阳关故人这首曲子并不简单,不少人都能演奏到这个水准,可是编排东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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