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被人送来,她剪开他的衣服,清理伤口的时候,在他胸前看到一块雕着菊花的玉佩时,如遭雷击。

花开便是盛(程)。

程家祖辈曾说过,战场便是人间的修罗场,刀枪无眼,生死由命,程家男儿可以战尽最后一滴血,却不能让白骨流落异乡。

所以这玉佩程家男儿都有一块,白玉质地,镂空而雕,父亲这一辈上头均是雕了竹,而下一代则雕菊。

所以,当她看到这块玉佩时,她才会拼尽了全力将这个男人从阎王殿里抢回来,他或许是程家唯一仅存的血脉,也是她一脉相承的堂兄。

油纸伞遮住了姑娘的大半个身子,程昊却敏锐的感觉到她的悲恸。他皱了皱眉,棱角分明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慕晚珂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情绪掩下,抬起伞面无表情的说道:“回屋躺着,换药。”

这姑娘一瞬间便平息了自己的悲痛,程昊无声无息的掠下嘴唇,跟着她进入房间。

躺下,解开衣裳,露出精壮的上身。

慕晚珂珂熟捻的替他清理伤口,眼中没波澜,仿佛这人只是她众多病人中的一个。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下手的时候,已经轻柔了许多。

程昊始终看着她的脸,没有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可是身上的汗却越来越多,片刻,已浸湿了床单。

“痛,就哼出来,忍着做什么?”慕晚珂实在看不下去了,故意手下一用劲。

“无碍……嘶”程昊刚强忍的痛在慕晚珂的捉弄下,一声闷哼,却也只能紧握双拳而无法动弹。

慕晚珂笑了,直呼其名道:“程昊,往后三天内的时间里,你只能在床上躺着,若是再让我发现你私自下床,请你付我诊费!”

“这……这是为何?”程昊懞了,素闻金神医救人不要诊金,只需对方为她做一件事即可,怎么现在又提起诊金一事来,果然……

“因为我金神医的名头不容有人存心破坏!”慕晚珂在程昊的眼中看见一丝杀意,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她感觉到了,稍一琢磨,便明白了,程昊这是把她当做了敲炸勒索之意了。

“诊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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