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周青汝从哥哥口中探寻:“刺史大人最近可有为难父亲?”
“不曾。温刺史好几日都没有当堂,可把父亲忙坏了。”周珩回答。
“出什么事了?”周青汝得知父亲未被牵连,心安了不少,随口问道。
“听子玉说……”周珩看了看周围没人,声音轻了几分:“前几日,温刺史带了个新妾回府,被温夫人发现了。据说温刺史脸上都破相了,不过好歹是把小妾保下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温子玉不知家丑不可外扬吗……”周青汝扶额。
“自然是知道的。他说只告知我一人,希望我能从旁协助父亲,处理一些公事。不过子玉脸上也挂彩了,不知到又是何故!”周青汝对当日的事情守口如瓶,秦浔近日也未登门,周珩自然不知道当日的事情。
其实温子玉也是为了接周珩之口,告诉周青汝,春水巷的事,他已经解决了,她可以心安了。
周青汝总算想通了,为何那夜,温夫人会如此着急回去。没想到温子玉竟想出这种主意,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却有奇效。果然,知母莫若子。
那坊间传闻也多半是真的了:有人暗传,温夫人之所以能容忍刺史大人肆无忌惮的纳妾,不是因为心怀大度,而是在妾室入门前,必须喝下绝育的汤碗……
确是丞相千金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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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荷浦熏风,白莲藕丰,扬州的夏季悄然而至。
大明宫也来人传话了……
本来同秦家说好,入夏时一同进京。可亓老太爷的病情一直反复循环,那日之后又加重了一些。
周青汝出发的前一夜,终是听到了亓家的丧讯。
周青汝跟随母亲一同来到亓家,大门前悬挂的红灯笼早已换成的白色,屋内传来阵阵哀乐,下人早已换上白布麻衣。
正堂雕玉棺,文梓椁已经摆放好,就等三天后将亓老太爷入殓。
棺椁左边,跪着的是亓老太爷的长子和次子。长媳和秦夫人一起跪在右边,秦姽婳仅靠,在秦夫人身旁,秦浔正跪在棺椁前焚烧黄纸。
见周青汝母女走来,秦姽婳一下站起身,正要朝她们走来,突然被秦夫人一把拉住,秦夫人现在原地,一脸哀伤的便她们点了点头。
程吟瑢现在原地,颔首致意,脸上神情复杂。
周青汝疑窦丛生,母亲和秦夫人好像没有以前那般亲近了,也可能是亓老太爷过世的缘故吧,也没有多想。
跪拜完亓老太爷,周青汝又拉着秦姽婳的手,说了些安慰的话,母亲只同秦夫人说了句:“节哀!”便牵着周青汝离开了。
不对,有事!
回去的路上,马车微微颠簸,程吟瑢双目微闭,一声不吭。周青汝想开口问,都没有话题切入。
“母亲!”周青汝还是没忍住。
“嗯?”程吟瑢睁眼,略显疲惫。
“你和秦夫人之间,是不是生了嫌隙?”周青汝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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