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达甲顿珠与菲絮见过一面之后,两人又相约了几次,在一日赏花之后,菲絮来到了达甲顿珠的驿馆。

“你这样与我出游?不怕被秦王知晓?”达甲顿珠问道,虽然与菲絮相见出游,比较隐秘,但是也会落在有心人的窥视之中。

“贝公子担心我?”菲絮浅浅一笑,丝毫没有担心与顾虑的样子。

“如果需要我的帮忙,尽管说。”达甲顿珠虽然很想说,让菲絮与他走,可是他不能,他是北国的驸马,他的妻子只能有公主一人,这是家族的使命也是他的职责。菲絮知晓他的心意,却从不点破,即使达甲顿珠也能真实的感觉到菲絮对他也有情谊。

“好。”菲絮点头,环顾四周,这是驿站里规格最高的一个院落,连屋内摆的瓷器都是瓷坊的上等品。屋内还摆放着些达甲顿珠从北国带来的物什,一张白虎皮,长筒的牛皮马靴,银质的马鞍,坠着红璎的马鞭,还有一把镶着绿松石的弯刀。菲絮走近那把弯刀,伸手抚上哪刀鞘上的圆形的绿松石,绿松石是北国的天国宝石,视为吉祥幸福的圣物。

“对了,有一件礼物送你。”达甲顿珠说着,走向了放着马鞍的架子边,马鞍的旁边放着一个褐色的水囊边,不知道达甲顿珠按在哪里,水囊打了开来,在牛皮的夹层中,达甲顿珠拿出了一个红丝绒袋子,菲絮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其中夹杂着一些信件。

“送给我的?”菲絮接过那个红丝绒的袋子,解开上面的丝带,一只手掌心朝上托举着,另一手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一串绿松石的手钏落在了她的掌心中,天蓝色的珠子,颜色均一,光泽柔和,与那把刀鞘上的绿松石一模一样,这样的宝石该是专供皇族享有之物。

“喜欢吗?”达甲顿珠眼中充满期待。

“太贵重了。”菲絮说。

“在我眼里,再好的珠宝玉器在你跟前也会失了颜色。”这样的甜言蜜语,菲絮不是第一次听,她微微抿了抿唇,眼角微微弯起,她将手钏戴在了左手腕上,浑圆的玉石贴在她如白瓷般的肌肤上闪耀着。达甲顿珠看到菲絮戴上了手钏,眼神中露出欣喜的目光,要知道菲絮所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价值连城的物件也不一定能让菲絮侧目,而现在她将他所送之物戴在了手腕上,他心中的高兴无法用言语来诉说。

就在这个时候,达甲顿珠的侍从从门外走了进来,“少将军,秦王来拜访。”

“秦王?”达甲顿珠微微皱起眉,他看了看菲絮,菲絮并没有显得慌张,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只是问句:“可以从后门走吗?”

“秦王现在在哪里?”达甲顿珠问侍从。

“在前厅等着。”侍从答道。

“我去稳住他,待会儿我让人带你出去。”达甲顿珠对菲絮说。

菲絮点点头,眼神中是满满的信任。

达甲顿珠来到前厅,就看到表情严肃的秦王,来驿馆见他的皇宫贵族不少,连誉亲王世子都前来拜会过他,不过还没有哪个像秦王这样连个拜帖都没送,就跑来的。

达甲顿珠心中不悦,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对秦王笑脸相迎。秦王来访的理由很简单,想邀请达甲顿珠去皇家狩猎场狩猎,同去的还有太子,熙王,还有誉亲王世子与一些年轻的贵族子弟们。

只为这件事前来,秦王亲自来访,到是将客人尊贵的身份彰显得宜。

“本王听说,少将军的马鞍与佩刀都是上品,很想见识一下。”秦王的意图很明显,他要去后厅。

达甲顿珠并没有拒绝,将秦王引进了后厅,当秦王迈进后厅时,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淡淡香气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要寻的人曾经在这里过。宋旭哲按捺住心底的急躁,与达甲顿珠寒暄了几句,夸赞了北国工匠的技艺。

在离开驿馆的后,一个侍从靠近了秦王,耳语了几句,宋旭哲迅速的调转方向,像城南去了。

城南的别院内,音儿给主子解开了披肩,“小姐,秦王的人已经跟到了门外,秦王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小姐是见还是不见?”

“哪轮得到我说不见就不见?”菲絮嗤笑了一声。菲絮走到梳妆台前,从袖子里拿出了两封信,白色的信封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在信封的一角有一个淡淡的金色羽毛,那是北国密函中等级最高的符号。菲絮拉开梳妆台的暗格的抽屉,将密函放了进去。

菲絮换了一身蓝色的衣裙,拿下出门戴的发饰,换上与掐丝珐琅的发簪,当她拿起一枚蓝宝石珍珠流苏发钗刚刚别入发髻中时,就听见门外的小厮在阻拦冲进来的人。

“音儿……”菲絮唤着婢女,音儿连忙出了屋,唤退了小厮。菲絮听到音儿的行礼的声音,缓缓起身,那个人来了。

屋门被推开,金色的阳光砸落在冰冷的地砖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迈了进来。

“小姐。”音儿在屋门边叫了一声。

“没事,你去吧。”

屋内寂静无声,菲絮立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男子,有些日子没见了,他还是那样华贵,仪表堂堂,只是眉宇间的冷意越发的深了。

终于还是菲絮先开了口,“王爷,放了我不好吗?我只是个普通的歌姬。”

“你知道你不是,你是李妙菱的妹妹李妙妍,本王不可能对你置之不理。”秦王逼向菲絮,菲絮向后退了几步,微微皱眉,“王爷,你这是何苦呢。”

“你还在怪我,没有做到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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