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皇宫,楚皇与皇后正在花园赏花对弈,楚锦承过去的时候,楚皇眼看着还差几招就要赢了。

见楚锦承来了,皇后趁着楚皇低头落子的瞬间朝他使了个眼色,楚锦承心领神会,在楚皇身后站定,扬声开口:“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

原本正聚精会神地在盯着棋盘,身后冷不丁地传来这一声声响,楚皇惊得一跳,回头不悦地看了楚锦承一眼:“这么大声做什么?”

就在这一晃眼的功夫,皇后顺利将棋盘上的局势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待楚皇回过头时,皇后落下一子,随即故作出惊喜的模样:“哎呀,臣妾赢了!”

“朕明明就要赢了。”楚皇狐疑地看着棋盘,“不对,我这里的子儿呢?”

楚锦承忍着笑着开口:“父皇,输了便输了,反正您输给母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皇后满意地朝自家儿子眨了眨眼,示意“干得漂亮”。

楚皇看着眼前挤眉弄眼一唱一和的母子二人,吹着胡子将棋子扔进棋盘里:“皇后高兴便好,但是这一盘就是朕赢了。”

皇后像哄小孩一般道:“好好好,陛下说赢了便是陛下赢了吧。”

楚皇被皇后的语气堵得心中更加不顺畅了,明明就是皇后作弊,怎么现在倒成了他无理取闹了,说不过自家皇后,楚皇将目标转移到儿子身上:“你来找朕有何事?”

楚锦承道:“今日齐国质子便要到了,儿臣想问一下父皇准备如何安置他。”

楚皇冷哼了一声后开口:“如此小事还要来问朕,你这个太子怎么当的?”将刚刚受的气撒在了儿子头上,楚皇心里瞬间感觉舒坦了不少。

楚锦承无辜加无奈,他今日就不该进宫的,父皇不敢对母后撒气,对他这个儿子可是从来都不留情,这种事情从小到大发生太多次了。

一旁的皇后念在自家儿子刚刚帮过自己的份上,开口解围道:“齐国与我国虽称不上交好,但一直也无太大矛盾,且这次又将皇长子送来我国为质,诚意可嘉,也无需太苛刻了人家。”皇后伸手勾了勾楚皇的手指,软声软气道,“陛下您觉得呢?”

楚皇被皇后这软绵绵的语调弄得一点脾气都没了,连带着对楚锦承的语气也好了起来:“朕也懒得亲自接见他,锦承你代朕在太子府接见了便好,其余事情你自己看着安排。”

楚锦承点头:“儿臣知道了。”

楚皇示意楚锦承说完事便可以走了,楚锦承自然也不会妨碍父皇母后的二人空间,免得又无辜成了父皇的出气筒,行礼后迅速告辞离开。

皇后替楚皇将杯中的茶水换掉,道:“臣妾听说齐国这位皇子可是一生下来便得了国师的预言,说他日后定成大业,如今齐王竟然主动将这个儿子送来了我国为质,不知是谣传不可信,还是齐国这一次是真被铁勒族给逼急了。”

“怕是二者兼而有之吧。”楚皇喝着皇后亲手泡的茶,继续道,“这一次就算齐王不开口求朕,朕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铁勒族堂而皇之地侵入我中原土地,齐王那老儿之前大概也是打的这种主意,所以才拖了这么久的时间,但朕又怎么会被他算计在手中,你看他最后还不是挺不下去主动来求朕了,咱们还多赚了三年的岁钱。”

皇后看着楚皇洋洋得意的模样,掩嘴笑道:“就你算得最精明。”

楚皇放下茶杯,招呼这皇后道:“来来来,咱们再来杀一盘。”

齐灵雨一行人的马车约莫在午膳之前便到达了楚国都城,城门外,楚锦承已经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季勉在等候。

季勉上前与走在最前面的李木抱了抱拳:“可是齐国来的客人?”季勉虽为太子身边的大红人,但他为人向来谦和,更不会因为是齐国送来的质子便失了该有的礼数。

李木抱拳回礼道:“正是,不知阁下是何人?”

季勉道:“在下季勉,奉太子之命在此等候贵国皇子多时了。”季勉的声音不高,但足够马车内之人听到。

齐灵雨推开马车门,微微探出些身子朝季勉打了个招呼:“有劳季大人了。”

季勉朝齐灵雨抱拳行礼:“齐国公子不必多礼,还请随属下入城。”

“多谢。”道完谢后齐灵雨便重新坐回了马车,只是在车夫将马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似有所觉地朝城墙上看了一眼,然而除了站岗的士兵之外却并未看到任何人影。

城墙之上,在齐灵雨抬头的瞬间掩在了士兵身后的楚锦承目送着齐灵雨的马车进了城,他本是因为实在太过好奇,特意来看一眼他的师弟到底长成什么模样才能让他师父破例收为徒弟,可是这一眼过后,楚锦承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刚刚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说不定一阵大风便能将他吹跑之人真的是他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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