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手中折扇灵巧地打了个转儿,随后精光四射,那折扇竟渐渐抽长了身条,在晋榕手中化成一柄白光微烁的长剑。

晋榕手握长剑,身形一晃便已在颜以修身边,沉声道:“退后!”

颜以修正打地吃力无暇他顾,乍听这一声低喝不由自主便撤了手,闪身退到远处,喘着粗气。

晋榕与鬼影刹那间已经缠斗了好几个回合,晋榕身形轻灵飘逸,进攻躲闪间从容不迫,折扇化成的长剑在晋榕手中几乎被挥成了一道虚影,须臾便逼的那鬼影节节后退。

贺浔在旁看的叹为观止,只觉不是在看生死拼争,而是在欣赏一出美人舞剑。唔……这般身手真的会被一个未化蛟的清修抽的毫无还手之力吗?贺浔忽然有点怀疑。

忽然晋榕将长剑挽了个剑花,躲过鬼影的一记攻击长腿一弯,贴地滑出去一丈有余,那鬼影看似乘胜追击地跟了上去,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叫,伸出一道疑似胳膊的黑影,直取晋榕面门。

晋榕不慌不忙侧身一避,眼波流转,弯着眼角瞥了鬼影一眼,端得是一派风情万种。

那鬼影哮声更甚,却恶狠狠地扑了个空,晋榕行云流水地转身,手上发力,长剑便横劈进了鬼影腰间。

随后晋榕收回长剑,在掌中化回折扇模样,回眼冷冷地看着鬼影。

鬼影受此重创,鬼气散了一些,身形又弱了几分,只见它慢慢转过身向着贺浔身后的陶臻虚虚地踉跄几步,终是忌惮晋榕,没敢再攻过来,立在原地竟哀哀地哭起来。

只是这哭声难免更加瘆人,空气骤然冷的仿佛快要结冰。

颜以修见晋榕三招五式便重伤了他斗地吃力的鬼,心中暗惊,先前对他是人的判断下的太为草率了。

贺浔忙上前拉着晋榕道:“晋榕?你……你修为竟如此高,那先前怎么……”怎么被个平平淡淡的清修一尾巴抽伤……

后半句贺浔咽回去了,他意识到此种场合实在不适合追问这种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

晋榕将折扇收起,道:“嗯……以后再同你讲吧,现先办正事。”

晋榕歪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颜以修和一旁抖的丧心病狂的陶臻,对贺浔道:“陶绪礼那老嘎嘣的没说实话,真正缠着陶臻的不是七鸣,是这个鬼影,我们刚来时便看出陶臻鬼气缠身,我方才与它交手感觉到非同寻常的阴戾,必是死的极怨。”

“嗯……”

“你们神仙都是怎么解决此类邪祟的?”晋榕忽然开口问。

贺浔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差点把肺咳成两半。我们神仙?那是过去了!应该是他们神仙!

“那个……我们……我们以前,咳咳咳……遇到害人的妖物都是逮起来,鬼么……咳咳……鬼缠人必是生前执怨未化,替他解了这怨气也就是了。”贺浔边咳边回答。

晋榕了然:“啊,看这鬼影只冲着陶臻一人,它的死必然与陶臻脱不了干系了。”

“嗯……看陶臻这样,想是问不出什么了。”贺浔朝着鬼影走了几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陶臻到底怎么你了?”

鬼影听了贺浔的话,逐渐融成一团,哭声更甚,凄凄苦苦,又尖锐又嘶哑,贺浔觉得活像是谁在拿锉刀磨他耳朵。

“哎哎,得了我不问了你快别哭了,我去问问陶绪礼。”贺浔拍了拍衣服上沾的蚕豆渣渣,从至姮给的灵药里找了颗清邪丸塞到陶臻嘴里,对颜以修道:“颜以修,你的豹尾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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