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我今天就是想来试试你训练的成果的，哈哈，不愧是公爵的孩子果然不同凡响。”
说罢鬣狗就试图站起来，可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纹丝不动。
伏特的话如魔咒一般扎根在凯文的脑海里。
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凯文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剑开始深入他的脖颈，点点血珠从一丝血痕中渗出。
“我教了你三年剑术，你居然要杀我，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对了，你不是要水晶吗，我给你就是了，要钱我也给你。”
鬣狗赶忙将把两个布袋递给凯文，黄色的液体不由自主地从鬣狗的下体流出，流了一地。
凯文的目光呆滞，眼神没有任何色彩，脸色甚至比剑下的鬣狗还要苍白。
不停地喃喃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剑并没有停下来，锋利的剑刃慢慢深入血肉。
“妈的，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赢我，要不是我跟那个老不死的管家立了契约不能杀你，该死的小杂种啊啊啊啊。”
鬣狗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最后的哀嚎在头颅飞出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血液飞溅在凯文的脸上，强烈的恶心感在胃里打滚，伏特的声音和鬣狗死前的哀嚎不断地回响在脑海中。
他感觉要疯了！
伏特出现在凯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肩膀，他的表情还是一脸的痛苦，只不过那个回荡的声音消失了，伏特的影子也回到他的地方，只不过阴影少了很多，很多，也淡了很多，很多。
凯文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神色有了几分缓解，但强烈的恶心感依旧在胃里翻滚着。
令凯文和伏特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原本棕色的瞳孔染上了一丝血色。
“振作点小子，你没有那么不堪。”
“为什么我会这样，鬣狗他不会杀我的，虽然他有点坏，经常会抢我的钱袋，但一直以来都是他教我剑术的……”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学会适应。”
然而他的学生却没有因此姑息。“不，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不，到底我做了什么。”
凯文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持剑的左手颤抖着，看着剑上的血迹，他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臭小子，收起你无趣的仁慈，现实远远比你想象的残酷。”
伏特一脚踢翻那具无头尸体，一把亮镗的小匕首从尸体的腰间掉了出来。
“只要你一放松，这个恶心的肥球就会用这把小刀子捅进你的心窝，小子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伏特把装有水晶的布袋递给了凯文。
“这算是你的战利品。”
晚上，往常凯文会在外面看月亮，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去想事情。今天他却是为了特意避开了伏特，在古堡心不在焉地看书。
那时候，师父...伏特先生的声音为什么会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还有鬣狗所说的契约是什么。凯文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但随即他摇了摇头。
而始作俑者伏特则丝毫不在意新收的学生在想什么，他来到昨夜的战场。
遍地的灰藤曼，以及刚刚长出的小树们，魔法肆意破坏的痕迹正被悄悄抹除。
黑森林的恢复力稳定性果然不一般，这种程度的破坏一天的时间就恢复了这么多，不过也足够看出他的魔法凝练度了。
突然伏特打了个喷嚏，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黑森林的北面。
呼啸而来的北风证明了他的直觉没有错。
“阴魂不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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