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不在于此,本剑客心里明白的很,所以自然不屑于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于是接下来少不得一番明察暗访、顺藤摸瓜,直到最终的大鱼浮出了水面。说来也真是惭愧,可能这条鱼风流倜傥、仪表堂堂的模样实在与我先前所构思的油头粉面或满腹肥肠形象大相径庭,所以,我居然在最后割断他喉咙、见他眼角流出一滴悲催泪的时候,一瞬之间,想起了关于他痴痴守候的那个歌女,并且有那么一丝动了恻隐之心。
据说他原本也还是个心底不错的公子哥儿,却在某日苦苦恋上一位沦落天涯的歌女,自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可惜身份地位悬殊,不能随意将对方纳入府中。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那位歌女不知去向,有说是她觅了高枝有了更稳的靠山,因此决绝而去,而此公子此时却已为她与王府闹翻流落在外多时,自此后重新返回王府,却性情大变,要么成天无所事事流连于花街柳巷,要么就是命手下四处去为他搜罗美女,而且他要的美女必须都得具备一个要求,那就是某一处必须有那位曾让他伤心欲绝的歌女的影子,要么神似要么形似,反正必须有些许相像的地方方能入他之眼。于是包括先前被我手刃为快的那位皮条客在内他的一些喽啰们便带着画师为那歌女的画像,明里暗里开始了民间各类搜刮,这些年被搜罗来的少女不计其数,但活下来的却甚少,一般都是被送入贝勒府玩腻之后随便找个理由结果了余生。但没想到客栈店家的女儿最是不幸,居然第二天就被他一个不满意要了性命。
所以说其实这也真是个混蛋,简直可以说是杀人如麻禽兽不如,而不在于他因为什么原因变为了混蛋而已。当然,本剑客也自以为是杀人如麻,但因为事情的本质不同,所以禽兽与人,总是有着天地悬殊般的差距。
而我此时之所以因为眼前的歌女而重新想起了这件事的缘由,关键可能还在于这歌女嗓音的凄凉,我在想,眼前这位已是足以让人听着动情,那么能让那位贝勒爷爱的至深伤的深切乃至自甘堕落心理扭曲变态的,又到底是怎样一位歌女呢?料想也定是有着不寻常的勾人之处,不然也断不会惹出这么一场大罪孽来。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罪魁祸首,可能还在于一个人的内心,内心光明,就算遇到了多般伤害,也断不会走向歧途,毕竟一生很长,所经历的大波折很可能不计其数。而那些但凡经受些风雨便自我放纵以此为自甘堕落或残暴成性的理由者,只能说他们原本内心就比较黑暗,走入歧途只是或早或晚之事,而不在于具体因为什么诱因,由此可见,其实所有的事端,也并不关那个传说中的歌女什么事。
而世上之事大多讲究一个巧合缘分之类,因为此时就这么一愣神之间,我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命运居然就要与眼前这个歌女扯上关系,这可能是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因为当我自斟自酌了一杯正自抬头之间,却感觉一个什么物件自侧面突如其来,凭着多年的职业习惯与还算得意的技艺,我当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慌不忙轻轻抬手便一把抓住,却未料到周边一阵唏嘘感叹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掌声顿然而起,这才倒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的根本所在。
我只好略带诧异的抬眼向四处望去,却见邻桌酒客们都正在举杯向我频频示意,眼神中或带着些许羡慕、亦或还有的带了几分嫉妒与不满?真正是颇为的耐人寻味。于是这才记起了手里先前抓住的东西,面带狐疑的定眼看去,却是一朵玫粉色的丝绸花,那颜色,要多艳丽有多艳丽,要多暧昧,却也着实就能有多暧昧。
真是令人费解,好端端的,我这是从哪里弄了这么朵花儿来?
“壮士,真个是恭喜你啊,居然这么大个花魁就这样乖巧巧的落在了你的手里,你这厢可是大走桃花运了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