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思前想后,并不急着发表意见。自己妹妹姻亲可不是小事。

“张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钱家的少爷,恕我直言,师弟我还不甚了解。能否容我回去考虑一二,再给您答复。而且徐山长那边什么意思,我也要考虑。”

“那是自然,师弟所言甚是。我是十分愿意二位能够喜结连理。”

“不过大人,这药瓶的买卖,还希望您能考虑一二,我们赵家愿意为大人分忧!”

“不急不急,眼下我已经让钱都来慢慢做了起来。哎,要是这二人能结为夫妻,不就正好不分你我什么赵家钱家了么,哈哈哈!”

张寿春神态自若,拿起茶碗轻轻喝了几口。

看见张寿春喝起了送客茶,赵雷便告辞回家。

他一路忧心重重,反复掂量张寿春的话里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拿我小妹作为投名状,跟他钱家还有背后的生意绑在一起。若是从了他的意思,不仅摆明愿意和他沆瀣一气,另外刘家、谭家怎么看我赵家,也是个问题。

不说自己对于钱都来满不满意,自家的妹妹性格摆在那里,泼辣刚烈,肯定是十二万分地抵触。就是自己强行去押着她成亲,会酿成不可预料的结果。

若是不从了他,他大可继续扶持钱家。

这小药瓶的买卖眼下还不算什么,怕的是钱家以后有了张寿春撑腰,再加上任拙在省道还有不少的交情,以后慢慢蚕食我们家的生意就更加麻烦了。

左思右想,感觉都是个死局,自己这一次被逼到了角落,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

此事目前还不能跟外人说起太多,钱家的生意自己也要对着刘家、谭家保密,不然他们若是知道了这两件事,肯定对我就有猜忌。

赵雷在房间里不断走来走去,犹豫了一会,还是叫人把大管家赵勇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这赵勇跟钱忠类似,都是家里的铁杆仆人,为人计谋多端,也是赵雷倚重的左膀右臂。

“老爷,您找我?”

赵雷在门外轻轻叩了几下门,轻轻问道。

“进来吧,我有事情要找你商量。”

赵雷于是便把今日之事大概讲给了他听,目前看来是张寿春出了个难题,逼着赵雷作出选择。

赵勇听完后,哈哈一笑,说道:

“老爷,您这是当局者迷!尤其是涉及到了凝雪的婚姻大事,您这才乱了方寸,不知方向。解铃还须系铃人。您再仔细想想,这张寿春的底气究竟在哪里?”

赵雷一拍脑袋,对啊,自己这是着急糊涂了。

这问题的关键,其实就在一个人身上。

那就是钱都来本人的意思,究竟如何?

眼下还只是张寿春一人所言,要是钱都来铁了心和他走到了一起,这事情还是难办。如果他自己都在犹豫,哪又什么好怕的呢?

何况钱家的买卖不过如此,四个月时间赚上几万两白银,当真这天上会下钱雨不成?

“眼下此事要保密,你不可与任何人说起,尤其是凝雪。”

“我便要看看这钱都来,到底是何许人也?若是他真的是个不世之才,小妹的婚事倒是可以考虑。”

任穹这边还在自己家里勤加修炼,何三三化妆成了自己的仆人留在了家中。

只是钱忠有些不太满意,这个外人不清不楚地就要留宿,还老是神神叨叨与少爷去那个小房间修什么道法。要是他敢多提要钱二字,就是和少爷翻脸也要赶他出去。

任穹刚从练功房里出来,浑身虚脱乏力,有位名师指导就是不一样,这些时候的修行极为平稳。

“少爷,刚刚来了两份信。”

“哦,拿过来吧。“

任穹擦了擦汗,这两封信件一封白色信封,上面还有书斋的标志,另一封则是黄色牛皮纸漆封的,不知道是哪家的。

这第一封是自己老师任拙所写,上面只有四个字。

戒急用忍。

真是奇怪,老师怎么莫名其妙给自己这么个消息。

任穹继续拆开第二封,里面的内容不多,笔迹十分刚健有力。

里面的内容是希望钱都来到赵府一叙,有要事相商。落款便是赵家目前的话事人,赵雷。

这真是奇怪,记得钱都来与这赵家往日并无什么来往,自己也只是之前在县府里见过赵凝雪一面,赵雷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去?

看来其中必有蹊跷之处,任穹手里拿着信,反复掂量着赵家有什么想法。

自己目前与他们没有太多冲突,本地的大宗买卖,布匹、生丝、木材、粮食等等均不插手。药瓶的生意主要是销往外地,而且背后靠着县令跟任老。赵家再怎么有势力,也无非就是县里的土财主,肯定是不敢贸然抢夺。

这时候何三三,走了进来,看着任穹手拿一封信件默默发呆,觉得好玩,便一把夺取了信件,看了起来。

“贤弟亲启……”

任穹一个没反应过来,有点生气,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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