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改变是他张白圭一手造成的,可惜的是这些人还犹自不自知,沉浸在了幻想的天国之中。

张白圭默默地退了出去,望着漫天的星斗,恍如隔世。

肩膀被拍了一下,张白圭回头,原来是狂九刀跟一个叫柱子的兄弟跟了出来,与张白圭坐在一处。

“军师,你说怎么干,大当家的不去,咱们兄弟跟着你去杀了那群祸害乡里的胡人。”

“是啊军师,我跟九哥商量好了,以后跟着军师混,大当家的少了热血,可是咱们兄弟没有孬种!”

张白圭借着月光打量着狂九刀二人,心中的豪情被激发,眼眶一热,起身挥手道:“走,跟我去杀人!”

时值破晓,一缕阳光扒开天边的一道缝隙照射出来,落在远远而来的一行马队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影子的主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洋溢着收获的喜悦,手上或提着鸡鸭,或拎着少女,放肆无边的大声歌唱着天主的恩赐。

一声马的嘶鸣从领头人胯下传出,顿时一行人全都神色肃穆,看向远方矗立的三个人影。

领头的胡人驱马上前,喝道:“何人敢拦我呼兰卓的去路?”

自称呼兰卓的人神色冷峻,身躯挺拔如松,腰间佩剑熠熠生辉,说话之时手牵马绳,说不出的自信与狂傲,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重若千钧的无形压力。

狂九刀见呼兰卓如此嚣张跋扈,又目中无人的紧,登时便火冒三丈,气势也随之升腾,怒目瞪的滚圆,张白圭连忙阻住就要发作的狂九刀,上前走了两步,对呼兰卓作了个揖,笑道:“久闻大雪之时黄鼠乱窜,我等是山间的猎人,来捕鼠除害。”

“军师,我们不是……”

狂九刀脱口而出,张白圭瞪了他一眼,狂九刀心中一紧,愣是把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呼兰卓却是笑了起来,四下张望,见只有三人便更加放肆大笑,一指张白圭道:“你说你要捕鼠,然则尔等却并非家猫,据我所知这大雪之际鼠患未曾发生,猛虎却是成群下了山,你难道就不怕羊入虎口。”

冷风吹散了地上的积雪,裹挟着呼兰卓刺骨寒冷的话语呼啸在耳边,显得格外的冷清肃杀。

张白圭淡然一笑,利剑出鞘,那呼兰卓冷笑一声翻身下马,两人不再废话,缠斗在一处,只是三招两式下来,两人竟是不分伯仲,谁也耐不得谁半分。

“好剑法,只是用剑之人太过平庸。”呼兰卓眯起眼睛说道。

“彼此彼此,兄台剑法高超,却是心路不正,以致剑走偏锋,甚是可惜。”张白圭道。

“若能杀人,偏锋亦是正锋,兄台当心了!”

“请赐教!”

张白圭瞳孔一缩,却是见那呼兰卓的剑法再变,一招一式内力充盈,力道极大,只是寻常的劈砍突刺便让张白圭吃力万分,张白圭也不怠慢,看到西风剑法无法占得半分便宜,只能转攻为守,以秦王演剑之术对敌,观其剑法而守固,避其攻伐而自忖,几个回合下来,张白圭的脑中已形成了呼兰卓剑法的出招法门。

呼兰卓再刺一剑,冷冷道:“我当是何种英雄人物,原来只是会说大话的缩头乌龟,若是好汉,与我痛快厮杀一场,只是一味防守是赢不了我的!”

张白圭不答,嘴角划过一抹不可察觉的弧度,剑锋顿时凛冽,剑招大变,与之前相比更具杀伐之音,虽无内力加持,但一招一式却是充满了攻伐杀戮,呼兰卓大叫一声好,鼓动全身的内力再次攻杀而去。

只不过这次的交锋呼兰卓的攻势被张白圭一一化解,甚至是被张白圭造成了压制性的局面,每每当呼兰卓转换剑招之时张白圭都似有所感,提剑提前攻其要害以破之,令其优势全无。

呼兰卓顿时大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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