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徐爷的男子闻听有理,又将解开的裤腰带系紧,猖狂大笑中将说话的脂粉女子一把揽入胸膛,猛亲了一口,“说得好,这狗东西轻易死了便宜了他。”
“爷,您真坏。”
他们看够了戏,也不将小孩儿捞起,那徐爷哈哈笑着打横抱起女子入了凉亭,旁的男女更是无人来搭理。
小孩儿就那样被挂在船绳上,水浪不断的拍打在他单薄的身板上,头上不停地流着血,他以背抵着舫身,轻轻出着气,恰巧大舫行过渔船正前方,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小孩儿朝渔船方向看来一眼。
扶苏僵直地站立在船尾,晚风微微卷着她的头发,她望着小孩儿平静无波的眼神,本该是对他报以可怜与同情,却无端端脚底一阵寒意蹿过,四肢发凉,心里生出一阵没来由的害怕。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感到害怕,那分明还只是一个小孩,瞧着比她还小,但那样的眼神她似曾相熟过……在古井无波的表象下深藏着寒冷蚀骨的阴毒与狠戾,如同那最黑暗幽冷的阴牢,一旦陷入就永无天日万劫不复。
大舫忽然缓慢地停了下来,从舫间里隐约传出一个声音,透着丝丝令人不寒而栗的严正:“去,告诉徐常,把人捞上来锁进底仓,我儿一日未找到,那孽障便得遭一日的罪,岂好就这般便宜了他,轻易让他死了。”
扶苏听着说话的人,多数是那梁王,这话语中高高在上的冷漠无情闻之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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