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姐,蔷薇姐让我跟你说要小心杀手。”
“嗯,知道了。”赵凌儿点点头,手掌托着膝盖,萁坐在台阶上,问道:“那个配方她看到了吗?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可能她还没来的及研究吧。”
“你回去告诉她一声,这个东西十分重要,算了,你去叫老六过来吧。”
“是。”
“杀手?”赵凌儿低头琢磨着,“马儒死了,小桐又让我小心杀手,杀手是史密斯的人?!”不由得有些震惊,“你还真是胆子大,敢在我们的地盘上闹出这种事来,是想鱼死网破吗?”
“怎么了?”玉衡递给她一瓶水,问道。
“小桐叫我小心杀手,可能史密斯疯了,也想玩什么斩首行动。”
“我听说马儒死了,媒体已经疯了。”犹豫地看了她一眼,“你们这一行死亡率太高,还不像名人那样让人知晓,死了反倒被钉到耻辱柱上了。”
“你想说什么?”赵凌儿双手托腮,奇怪地看着他。
“算了,我说了你也未必会听。”
“你总要说了你才能知道我听不听嘛。”赵凌儿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玉衡拨开她的手,躲开一点才说道:“我有女朋友了,请自重。”
“切,没劲。”赵凌儿翻着白眼,食指刮了刮清秀的鼻子,“说吧,什么事儿。”
“别干这一行了,你不是有公司的股份吗?开公司去吧,毕竟安全。”
赵凌儿撩了撩短发,“马儒才刚死,他不是开公司的吗?在这里,只有有实力才不容易死,没实力别人想什么时候弄死你就什么时候弄死你。”
“所以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听的。”
“等我一统望京的时候,我会听你的话的。”赵凌儿眼神专注认真地看着他。
玉衡满脸怀疑,又有些尴尬,摆手说道:“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我感觉自己很重要似得。”看向前方,”老六来了,应该是找你谈事情的,我就不旁听了。”转身回屋,赵凌儿盯着他的背影,郑重而又轻巧地念叨:“你本来就很重要。”
鬼市
(人生就像这间宾馆,有的孤身一人来此,有的人结伴同行,然而不久之后,他们都将离开)将手里的枪械擦了一遍又一遍,有种按耐不住的开枪的冲动。(有的人享受孤独,有的人相拥缠绵,这本是人生的意义,无需苛责)手指在墙上抓出五道爪痕来,心痒难耐。
“能不能小声一点!”他喊道,宾馆里面立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嗯嗯啊啊的声音又响起,破旧的床板摇晃,声音咯吱咯吱响,薄薄的墙板阻碍不了声音的传播,各个房间就像是竞赛似得,一声赛过一声高。
(龟儿子的,老子要杀人喽)将枪械放进行李箱里,从腰里拿出一把手枪来,默默地装上消音器,(你们已经死了,在我装上消音器之后)默默地把手枪塞回腰里(然而一个好的杀手会克制他的不理智,我是杀手,么的感情)提着行李箱踩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下楼。
“侬做啥去?”老板看他提着行李箱,有点奇怪,“晚上出门可不安全,你要嫌弃他们吵,我有好办法。你附耳过来。”老板老菊花似得脸上绽放起了笑容,招着手,引诱着面无表情的杀手,“来呀来呀!”
“这是推荐卡,拿着这张卡你去对面的房间里找人,打五折嘞。”
杀手面无表情地接过纸卡,撕个稀碎,“我,正人君子。”转身,挺胸抬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杀手回头,“老板,美院西怎么走?”老板将一份地图扔给了他,“谢谢。”将地图揣入怀中,走出门外,背影萧瑟,无尽的落寞。
(我叫山口中二,华夏人,父亲来自蜀地,母亲是扶桑省人,现居扶桑省北海道自治县,因为国家的少数名族政策,也为了高考时能多加几分,母亲将我的民族改为了大和,然而,我还是让她失望了)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青年辍学的我加入了山口组,成为了一名见习杀手。我是一名杀手,么得感情)
突然,他愣住了,“她好漂亮!”山口中二喃喃自语道。(我想,我应该是坠入了爱河,如果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话)
小桐被人簇拥着从车上下来,慢慢走着,扶风摆柳,摇曳生姿。行走顾盼之间就是一幅幅画卷,狠狠击中了山口中二的心房。在他的眼中,一根红绳的一端已经系在了小桐光洁如玉的脚踝上,另一端则灵巧地向他绑来,将他裹成一个蛹,如何也挣不开。
“我是一个杀手,么的感情,我是一个杀手,么的感情。”嘴里念着人生格言,红线却越缠越紧,杀手的脸上纠结着,挣扎着,仿佛是被命运扼住了喉咙,(老子完了,世间啷个会有如此乖的妹子)
小桐走到酒店门口,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远远地看了这里一眼,又一个为她美色所倾倒的男人,嘴角上翘,眼睛冲着他眨了眨,清纯与诱惑混合在一块儿宛如双生蛇缠绕在一起,织成一张大网,将他牢牢裹住,抛在了天上。
(我是一个——日你妈卖批,老子啷个飞起来喽)晃了晃脑袋,山口中二已经看不到那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姑娘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觉得遗憾,“要是她能再看我一眼,我就为她而死。”
然而小桐并没有这个兴致,她看向了向她张开怀抱的史密斯。
“哦,真是抱歉蔷薇女士,身为一个绅士没能让我的客人接受我的邀请真是我的失礼。”眼里闪着狡黠,“好在你愿意宽恕,就像那圣洁的耶稣基督一样,宽爱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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