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安德那根本算不得精准的狙击,短短一分钟之后,城堡外便无人再敢露头。

战场上绝对威慑力带来的结果,必然是长时间的“停战”。

“精彩的狙击作战,”先前那位壮汉指挥官已经站在了安德身后,“那些教会的走狗们一时半会是不会来找麻烦了。”

他朝安德和苏娜笨拙的躬身行了个礼,自我介绍道:“我是康克林伯爵的卫队长,阿诺德。安德先生,您的朋友们都已经安全的进入城堡大厅了。”

“你好,”安德背回武器,“伊利亚特呢?就是戴着单眼镜那个。”

“他应该正在跟伯爵大人谈话,”阿诺德队长神色严峻,作出一个“请”的手势,盔甲随着动作互相碰触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我可以为您带路。”

这位阿诺德给人一种称职武士的第一印象。他所到之处,士兵们都向他投来热忱且信任的目光。

安德跟在他身后走进城堡建筑,走过一段昏暗的走廊后,来到了一间装潢雅致的接待室门前。

门开敞着,阴暗的室内,只有康克林伯爵一人坐在长桌一端。

他衣着考究,消瘦的面容在煤油灯的映照之下,显得苍老而憔悴;灰白的半长头发虽然经过打理,却仍旧干枯且稀疏。

尽管他本人试图掩盖,但伯爵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即将走向终点。任何人都不会将这一点忽视。

“也许是某种晚期癌症。”安德心想。他不确定以霜岩堡的医疗技术是否可以作出诊断,但康克林伯爵应该早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感谢您伸出的援手,安德先生,”伯爵说话的声音依然洪亮:“请坐吧,我们有些事情急需要讨论一下。”

安德从容的带着苏娜走进接待间落座,道:

“我猜,我没有资格拒绝。”

“哈,这毕竟是我的城堡,”伯爵吩咐管家为安德和苏娜倒酒,“请吧,人类的待客礼仪。之前伊利亚特先生跟我提到过,您刚苏醒不久,对我们的世界可能不是特别熟悉。”

“的确。”安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从伯爵话里的“人类”一词推断,他已经知晓安德的真实身份。

接下来,康克林并没有想安德一开始想象的那样继续讲客套话,他简要介绍了霜岩堡近期的情况,并在最后向安德提出了一个请求。

据伯爵所说:四天前的龙噬期间,教会中的一群堕落者密谋在霜岩堡举行大型的恶魔献祭仪式。伊芙琳女士带领的一队正义人士及时发现并干扰了他们的阴谋,将损失和危害降到了最低。

针对此事,教会官方非但没打算审判这些堕落者,反而颠倒黑白,将伊芙琳和她的朋友们逮捕。

康克林伯爵为其中数人提供了保护,使他们免于牢狱之灾。他本人因此事与教会对立,几轮谈话不成之后闹崩,发展为武力冲突。

伯爵看着安德的眼睛,说道:“我的一位家臣——卡莲女士担心教会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便潜入中枢塔进行调查,直到现在也没有返回。我希望你能前去救援她。”

安德双手合十撑在额头上,闭目思考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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