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赵爷面前的一张桌子被他一掌拍碎。
杨四大惊失色,呆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叫张如笺来!”赵爷喝道。
杨四望向江寒,目光里近乎是哀求的神色,想要江寒将银票交给赵爷,但江寒依旧不为所动。
这时,外面进来一人,连连说道:“赵爷因何生气?不就是银子的事吗?跟在下说一声不就得了?”
他望向杨四:“赵爷吩咐的事办得如何了?”
杨四无奈地望向江寒,进来这人看见江寒手里的银票及收据,瞬间明白了赵爷因何事发火。
这人对江寒说道:“这位小兄弟怕是钱庄新来的,不知以往规矩,赵爷跟你们钱庄的张掌柜是老朋友,要银子只管开口,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不打收据,既然这位新来的小兄弟要按规矩办事,我就代替赵爷签上我自己的名,你将银票交给赵爷,如何?”
杨四在一边提醒江寒,“这位爷是‘八宝楼’的蒲老板。”
江寒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便依了蒲老板之言,由他在收据上签了名。
赵爷接过银票,阴森森的盯住江寒,问道:“你叫何名字?”
江寒不卑不亢地答道:“敝人江寒。”
那赵爷冷森森道:“爷记住你了!”
回钱庄的路上,杨四难掩惊吓,对江寒说道:“你摊上大事了!”
江寒不以为然道:“我按钱庄规矩办事,又何必在意他的感受。”
“江寒,你可知那赵爷是何人?”
“不知道。”
“他是黄州府赫赫有名的赵候爷家的大公子赵无败!”
“赵无败?”江寒不由大笑起来,“这个名字倒很古怪,居然有人自称无败,哈哈哈……”
杨四不由连连摇头,这个江寒真是一个木头老壳,惹恼了赵无败,那就跟死到临头差不多了,他却不当一回事!
回到钱庄以后,杨四将刚才的经历告诉帐房主事,主事也是一脸慌张,赶紧将事情禀告张如笺。
张如笺闻言,皱起了眉头,让帐房主事先行离开,自顾在屋子里踱了起来。
他十分了解赵无败,仗着他爹侯爵的身份,他自己又是爵位继承人,在这黄州府里,倨势欺人,连官府也不放在眼里。
赵无败嗜赌,然而赵老侯爷严禁侯府中人进入赌场,一经发现,则依家法重责,所以赵无败无法从侯府里带出银子来赌,每次便到“张记钱庄”赊出银票,拿到赌场里去赌。
他手气顺还好,赢了钱便还与张如笺,若是手气败,欠下的银子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得清楚,张如笺拿他无法,又不能找到侯爷府去讨,只得忍气吞声,听之任之。
若是他今天手气不顺输了钱,定然会怪罪江寒,甚至会连累“张记钱庄”,虽说那一万两银票是经过“八宝楼”的蒲老板担保,但这其中的关系太过复杂,保不准这次又要损失不少的银子。
这赵无败仗势欺人惯了,若输了钱,定然会找上钱庄来,拿江寒出气。
张如笺考虑一阵,想出一个法子,便差人去叫江寒到他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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