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若璇和沐水灵的立场,玉娘子仍算是他圣剑山庄的敌人,此刻皆是暗自提神戒备,唯独宋青书亲切的笑道:“玉娘,您这么早便起来啦!”
玉娘子亦报以微笑道:“可不止呢,我瞧你们练武己有个把个时辰了。而且不止我一人而己。”
宋青书朝四周望去,不解道:“尚有何人?”
玉娘子摇了摇头后道:“方才鹿儿也在这儿瞧你们练武,不过当我发现她后,她便匆忙离去。你和林家姑娘共练刀剑合璧,她心里定相当难受。”
宋青书忆起昔日和鹿儿共同练武的日子,心中感到怀念且无奈,淡淡道:“她现在心之所系唯独家门深仇,莫杰一日不死,她便无法解脱,无极教定是以莫杰性命相诱,鹿儿才会上当。”
沐水灵冷声道:“啍!开什么玩笑,也不想想莫杰是多么难对付的角色,更何况有王汗在,我就不信有何人敢动他一根寒毛。也只有姚鹿儿那疯婆子会信。”
宋青书知晓水灵对鹿儿一向没有好感,此刻出言自是伤人。玉娘子却反讽道:“这位姑娘说的很好,连剑圣林至缺都不敢取他性命,天下间又有多少人有这胆量?”
此言一出,沐,林二女皆是尴尬之极,偏又无法辩訤。宋青书怕两方交恶,连忙打圆场道:“玉娘,这些日子还没空替你介绍,若璇你己识得。这位是原水月宫的少宫主沐水灵,现己入宋家堡。”
沐水灵虽不情愿,却仍向前拱手,冷冷道:“晚辈沐水灵,久仰徐前辈大名。”
玉娘子摇手道:“若非出于真意,这礼节尚可免了。”
沐水灵吃了闷亏,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林若璇知晓再待下去定讨不了好,向前拱手道:“徐前辈,若无其它指教,恕我们先行告辞。”
玉娘子不置可否,林若璇向宋青书示意后便偕沐水灵离去
宋青书随玉娘子至凉亭歇息,玉娘子忽地娇笑道:“真想不到,瞧见这些年轻的姑娘,我居然会嫉妒,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宋青书微微一愕,跟着回道:“玉娘可知在她们心目中,何人不对您景仰之极,当代奇女徐幻玉,名声何等响亮。纵观玄武门新一代的女弟子,个个都把盼望有你这般美名。”
玉娘子报以微笑,回道:“若让我来瞧,你那发妻林若璇,可才是当代奇女。姿色绝纶不再话下,出生名门之后,武艺亦臻上乘,而她对你的深情重意,当世又有几人做的到呢?唉,这可苦了梦雁”
宋青书听闻此言,神色显得尴尬,回道:“梦雁的盛情我永难忘怀,但我和若璇己有彼此,实在”
“咚!”
声响传出,两人皆回头望去,只见沐水灵去而复返,却不见林若璇,宋青书连忙奔去,沐水灵不住喘息道:“青书快快!”
宋青书扶住她,连忙道:“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沐水灵仍急道:“快若璇让无极教的恶人捉走了!”
宋青书如似雷击,暗骂自己竟这般疏忽,无极教先前早己多次试图杀害若璇,此刻自是故技重施,而自己却误以为他们的目标是陆靖。
宋青书喝道:“随我来!”
语毕己纵身向大道跃去。
“碰!碰!”
江南河道旁的庄院,宋青书破门而入,此处乃无极教于江南的落脚处,宋青书唯有至此寻林若璇的下落,奈何庄院里早己人去楼空。
沐水灵偕玉娘子随后赶至,只见宋青书茫然的望着空荡荡的庄院,沐水灵不由得落下泪来,难过道:“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玉娘子轻抚水灵肩头,跟着道:“青书,你也别过于忧心,那日你曾道无极教欲生擒陆靖回漠北,如今那人该不是陆靖而是林若璇,若真如此,她该尚无性命危险才是。”
宋青书紧握双拳,恨恨道:“我定要救回若璇!”
跟着转身道:“玉娘,那您”
玉娘子摇手止住他道:“难道你担心我无法照料自己,无须担忧。我名义上仍在王汗底下办事,我不信江南有何人胆敢对我动手?”
获悉林若璇尚无性命之危,宋青书纷乱的情绪平复下来,恢复以往的冷静,道:“水灵,有办法联络到至缺师兄吗?”
沐水灵眼眶仍含着泪水,摇头后道:“唯一知晓他们授剑地点之人唯独若璇而己。”
宋青书暗忖林至缺亦担心门内有叛徒存在,因而只透露与亲妹知晓,接着问道:“我大哥现今人在何处?”
沐水灵连忙道:“宋堡主现下人在湖北,但我有法子可联络到他。”
宋青书沉声道:“立刻知会他返回宋家堡等候我,无极教实力雄厚,我们定不可贸然闯进。”
玉娘子此刻道:“要赴漠北救人,岂可漏了你师哥逸仇,待我修书一封,嘱他前去和你会合。”
水灵心存感激,向前拱手道:“前辈,水灵为先前的无礼向您道歉。”
玉娘子报以微笑,示意无碍,水灵跟着向宋青书道:“青书,我和你一道去。”
宋青书摇头道:“不!这太危险了!”
水灵却坚持道:“多个人多分胜算,我绝不能让你孤身前往。”
宋青书无奈答应,水灵正欲寻许言一道上路时,宋青书却阻止道:“不了,我们立刻上路,或可在半途中截住他们,迟了恐怕不及,何况圣剑山庄仍需许师哥坐镇,以防敌人调虎离山。”
其实他心中对许言和无极教的关系仍存怀疑,为避免曝露行踪,只好找借口推拖,跟着道:“我前去备马,咱们立刻启程。”
宋,沐二人分乘一骑,纵马奔驰数里,己连夜赶了数日,却仍不见无极教的踪影,水灵显是禁不起沿路风尘,此刻己是疲态尽现,宋青书心中不忍,唤住她道:“水灵妹子,我们先在此处歇会吧。”
沐水灵连忙回道:“不!我还受的起。”
宋青书叹道:“你不休息,马儿也要歇着。何况连日来皆不见踪迹,对头定是采隐道而行,咱们既然截不住他们,若要平安救回若璇,定要前往漠北不可,此刻他们或许仍在我们后头,我们反道要养足精神,方可迎敌。”
沐水灵闻言后点头同意,两人于道旁升火,欲于此过夜
宋青书独坐一旁,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林若璇的安危,水灵此刻问道:“我真不懂,无极教为何三番两次意图谋害若璇,她对他们该无任何威胁才是。”
宋青书不禁摇头,这问题他亦想不透,若无极教欲挟林若璇逼迫剑圣交出“重剑诀”,则先前几次出手则不该招招欲取其性命?而此次却又为何非生擒不可?
两人沉默片刻,水灵才又低声问道:“青书你你那师哥,是个怎么样的人?”
宋青书不解她为何会问起,缓缓道:“或许是因出身的关系,逸仇和他人总保持一定的距离,若你初次见着他,定会被他的冷峻无情的眼神所慑,行事上亦是如此,玉娘从不管事,掌门之务皆由他暂代,其执令甚严,我门三堂弟子对他的号令,莫敢不从,兼之率战堂于漠北灭贼无数,漠北各族族王见他亦畏惧三分。”
水灵丢了一根枯枝到火堆中,喃喃道:“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有谁不怕呢?”
宋青书浅笑道:“那是因他对敌人从不留情,也令人不敢冒犯于他,但我敢说他刀下的亡魂可没一个是冤枉的。”
沐水灵晒道:“是吗?群英会上他可不是举刀向着我们,扬言将我们杀尽,难不成我们都是该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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