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罗夫斯基先生,张不凡先生,两位既然是朋友,何必这样剑拔弩张的。”一个留着金色中分、穿紫色格子西服、圆滚滚的小个子中年男子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来到了费多罗夫斯基的身旁。他原本想伸手搭在了后者的肩膀上拍一拍,可惜他的身高摸大白熊的肩膀头有些困难,只好难堪的一笑,“呵呵,咱们圈子相近,常常有机会碰到......无谓的口舌之争只会失了体面。”

此人也是白罗斯的某大企业的老板,往日里和费多罗夫斯基走的比较近,这时加进来说了几句话,也算给后者一个台阶下。

费多罗夫斯基静了静心神,转身就走,边走边回头冷笑道:“老张你等着......我不和你在这儿斗嘴现眼,咱们一会竞拍场上见分晓!”然后扬长而去。

紫色西服小个子,连忙追了过去。

待出了人群,费多罗夫斯基狞笑着对身后跟着的保镖说:“我养狗可以是为了寻开心、可以是为了放出去咬人,可要是狗在我身边一点用都没有,那它......过了今晚也不要活了。”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

几位保镖如同凛冬中忽然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由内而外,凉到心底。几人同时看向那位不幸的同仁,除了用目光表示同情做不了任何事。当他们快步离开时,这个不幸的人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他从有一份优渥薪资的高级保镖,变成要被迫去自我抹杀的弃子。费多罗夫斯基在张不凡眼里也许是个可以打击、羞辱的对象,可是对白罗斯的普通人来说,自己老板是个肆无忌惮的恶棍。跟随对方这几年,也见了几件、甚至亲自参与了一起夺人性命的事件。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今晚彻彻底底的从人世上消失,等待家人的会是怎样悲惨的下场。那种遭遇,甚至想一下都不寒而栗。

他踉跄着迈步跟了上去,决定要在最后一天完成自己的工作,再丝毫没有尊严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未能发现一个身穿紫色西服的矮小身影,跟在他的身后,当经过一间虚掩着门的房间时,猛的被推了进去......

几分钟后,他重新走了出来,警惕的看着四周,眼里闪着孤狼般的寒光,用手整理了下衣服,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当“他”重新跟上费多罗夫斯基时,卑微了低着头走在队伍最后,仿佛那本来就是他的位置......

…………

晚,七点四十五分。

来到二楼拍卖会场的人越来越多了,基本都是三到五人一组,为首的几乎都是某个大企业的负责人。

到现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已聚集了超过一百人。

客人们和各自或真或假的朋友聊着天,表面看上去其乐融融,心里兴许各怀鬼胎。跟随的下属们就默默地站在旁边距离不远的地方,要么准备着一会和竞拍有关的资料收集,要么用自己的方式打发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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