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众一自动屏蔽了蒋氏的疯态,当机立断从餐桌上端下一碗浓浓的燕窝糖水,用筷子死命撬开季道年的牙关,将那一碗粘稠的糖汁尽数灌入口中。

“再给我弄一碗白糖水来,要是没有白糖,红糖也行!”

蒋氏的哭喊将所有人的声音全然淹没,季众一无奈伸手在桌上摸了一把油腻腻的瓷勺,使劲扔在已经看呆的江南雨身上。

“去拿糖水!”

江南雨回过神来,机械式的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抬腿就往后厨跑去。她跌跌撞撞的从后厨跑回来,发现一干人等已经不在宴厅。她又马不停蹄的朝着季道年的卧房奔去,等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房门口,一碗糖水几乎只剩下半碗。

季众一从容的从房门里出来,正巧撞见满头大汗的江南雨袖子被黏腻的糖水浸湿了大半,一道晶莹剔透的油污正正当当的挂在淡蓝色的裙摆中央。季众一瞧着她这滑稽的模样,实在憋不住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江南雨急得直跺脚,半碗糖水在她手里一晃,只剩下个碗底。

季众一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瓷碗,用碗沿顶了顶她的肩膀,朝江南雨努努嘴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没咱们的事了,回房。”

江南雨有些不悦:“什么啊就回房,糖水不喝了吗?”

“人已经醒了,大夫也来了。不回去干什么,你还想进去做个心肺复苏是怎么着?”

江南雨一脸不可置信:“刚才已经抽成那个样子,这才多大会功夫就醒了?”

“还不是小爷我那碗燕窝灌的好,要不然季老爷现在早就归西了。”季众一说完故意挺了挺腰身,分明想笑却强抿着嘴角。

江南雨这才回过味来,一拍脑门问道:“对啊,你怎么知道需要喝糖水的?”

季众一四下里看了看,向江南雨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季老爷平时嗜甜如命,平时运动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手上破了个口子好几天都不愈合,近几个月喝水也是越喝越多。别看他现在差不多是个180斤的胖子,可你要知道,我刚穿来的时候他至少有200斤上下。所以,你猜他这是什么病?”

江南雨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什么病?”

“糖尿病!”季众一故意顿了顿,“我大伯患糖尿病多年,有一天晚上他口吐白沫人事不省,120医生诊断他是超量服用降糖药导致的低血糖,继而引发了癫痫。我对这件事的记忆太深了,所以才死马当作活马医给季老爷灌下一碗糖水,总是比坐以待毙要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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