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买点自己喜欢的，这不是您出门前说的吗？”语气里带着些娇嗔。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之前咱们馆子里没这规矩。”宋妈妈无奈的说。“咱这作的是皮肉生意，姑娘们又不是王侯公主，哪有那么娇贵，还带丫头？”
是啊，这乐籍馆里不止你一个姑娘。你有丫头，那别人是不是都得有？
还没等灵潇姑娘开口，那小丫头便抢白：“我们主子怎么不是王侯公主？你可知卫海国。。。”
“如苏力！”灵潇姑娘没有让她再说下去，筹谋未成，行事又波谲云诡，过去的身份只会引来麻烦。
“呦呦呦，这么快就护起主子来了。”宋妈妈只当这小丫头护主心切。“罢了，就给你破个例吧。”
“谢妈妈疼爱。”灵潇姑娘调皮地笑笑，那样子真像是个普通的少女。
“不过，你得去陪那桌客人。”宋妈妈的脸严肃了起来。
“妈妈说的，女儿一定全力照办。”灵潇姑娘浅笑，她知道分寸在哪里，要不然只靠唱唱小曲，是成不了头牌的。
“那客人旗楼赛的诗在哪里？”灵潇姑娘道。
“却是无诗。”宋妈妈戴满金环银戒染着大红色指甲的肥手捻了捻，“也不用打茶围了。”
“这不合规矩啊！”灵潇故作迟疑道。
见灵潇眉头微皱，宋妈妈附耳轻声道：“那桌客人，是宫里来的。”
灵潇姑娘只是一怔，随即莲步轻移，带着如苏力回了房间。
“哼，”不远处飘香楼的老鸨子周婆子向这边翻了个白眼，朝地上啐了一口就折身进去了。要放到平时，宋妈妈就得不依不饶地和她拌起嘴来。但眼下，宋妈妈丝毫不理会那飘香楼，毕竟有大金主来了。
宋妈妈刚要抬腿进门，却被轿夫拦住了。轿夫递上了那一打卖身契，把今天在西市场发生的事跟她一讲。宋妈妈抬头，就看到了那一车的孩子，一个个衣衫破烂，瑟缩一团。
“倒是不少。”宋妈妈喜笑颜开道。
然后又瞧了瞧那几个瘫在地上直喘粗气的打手，又可气又可乐：“你傻啊！不会买匹马赶车！”
“对啊，我们从市场上回来的，怎么没想起来买匹马拉车呢？”打手也懊悔着。这一路可把他们累坏了。
宋妈妈让小茶壶把这些孩子赶下了车。带到后院，挨个问了年纪、挑了相貌，捡出来十几个皮囊俊俏的丫头小子，让人送到私设的小教坊去了。剩下的十几个模样周正的女孩子去给那些有头有脸的姑娘做使唤丫头。挑剩下的丫头就留在后院打杂做饭，小子就去跟着学做打手去了。
乐籍馆可不养闲人。既然买回来了，就得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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