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邢战顾不上消失的黑衣人,当即狂奔。

姑娘在电话里只顾哭,根就讲不清来龙去脉,邢战边跑边问了半天,大概明白了是蒋玲与男友林辉发生争执,两人吵着吵着打了起来,蒋玲忽然疯狂地拿菜刀指着林辉,两人打上了天台。

“呜呜战哥,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与蒋玲同住的女孩儿哭道。

报警当妹蒋玲发疯时,邢战一下子就想到了吕卫。这是巧合吗

“先不要报警,我马上就到你们稳住她,心自己不要受伤。”

邢战低沉的声音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女孩儿止住了哭泣。

挂上电话,邢战心急火燎地赶去他租来当员工宿舍的区。他跑起来就像一阵风,连宫牧都觉快要被这阵风吹走。

幸亏距离不远,他很快赶到,径直冲上了楼顶。

天台上已乱成一片,几个女孩子缩在门边不敢上前,脸上沾着泪痕。蒋玲在天台边缘,一手勒着林辉的脖子,一手拿把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林辉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什么,整个人软在地上,被她拖着走。

“你们走开我要跟他一起死”蒋玲披头散发,也许真像女孩儿的那样发了疯,平日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竟然能单手拖动一个成年男子。

“都下去,这里交给我。”邢战将女孩们赶回楼下,因为跑得太急,气都还没缓过来,“阿玲,你这是干什么先把刀放下。”

“我要跟他一起死”蒋玲尖叫。

当她嘶吼时,邢战看见她的脸上吞吐着一层黑雾,模糊了她的五官。这一幕无比熟悉,邢战想起曾经在吕卫身上也看见过。

邢战心翼翼地靠近“你这是何苦呢他根就不配你搭上一条命。”

“不要过来”蒋玲声嘶力竭。

邢战止住脚步,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有人寻死觅活,邢战恐怕会想方设法劝打岔,可现在蒋玲的状态十分古怪,他不敢轻举妄动。

“能看出什么吗”邢战问宫牧。

“她沾了邪祟。”宫牧用于外貌完全不符的冰冷语气道。

“废话,我也能看出来你有办法吗”

“邪祟与她缠得很紧,我现在的力量还不稳定,会伤到她的,最好先将他们们分开。当然如果你不在意她的死活,我也能直接动手。”

“怎么分开我连电蚊拍都没有带,而且就算我带了也不能直接往她身上招呼啊”

“那我就动手了。”宫牧的身上冒出艳丽的火光。

“等等”

两人得热闹,谁都没有注意到又有一个人偷偷爬上了天台,气喘吁吁地躲在阴影里。

“阿玲,你过来好吗,你过来我们好好话。”邢战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徒劳地劝。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黑雾就像一张面具罩在蒋玲脸上,只露出疯狂的双目,“我对他那么好什么都给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黑雾就像有生命力似的,她每喊一句话就蔓延一点,裹住她的脖子,缠绕上她的手臂。她的手不停地颤抖,锋利的菜刀就在林辉脖子上滑来滑去。

林辉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抓住她的手惊恐地哭喊“救命放开我”

“我为你做牛做马你生病了我照顾你你心情不好我让你出气赚来的钱都给你花为什么你还要跟别的女人鬼混”黑雾像一层乌黑的铠甲,覆盖了她的上半身,她彻底发狂了,明晃晃的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一起死一起死”

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挽回不可收拾的局面,邢战放低重心,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悄悄藏在背后。

林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伸手在半空中乱抓。

邢战的手快速一挥,将碎石扔了出去。

咣当石头砸在金属水管上,发出异响。

趁蒋玲转头去看的刹那,邢战扑了过去。

他就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从潜伏的草丛中猛地蹿出去,健壮的四肢拉开,肌肉有力地收缩,双目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蒋玲猝不及防,被他扑倒。

他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按住她腕上筋脉。他握力惊人,蒋玲根就扛不住,手一松,菜刀掉在地上。

黑雾像流淌在黑暗中的污水,沿着蒋玲的手臂流向邢战。但在即将触碰到邢战的刹那,口袋里的平安扣骤亮,莹白色的光逼退了黑雾。

宫牧眉角一跳,身上火光大盛。

就在这时,边上蹿出一个黑影,他高举一把长条条形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连跑带跳动作笨拙。

乌云散开,月色正明,来人竟然是来茶坊骚扰过蒋玲的神棍年轻人。

他挥动桃木剑,啪的一声抽在她肩膀上,大喝一声“退”

一道霞光冲入蒋玲体内,与此同时黑雾受到重击似的飞出蒋玲身体,漂浮在半空中翻滚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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