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与当今武林的中心洛阳距有千里之遥。

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清明前后的扬州城被却一直都在淅淅沥沥的清明时雨所弥漫开去,不知何时,雨也变得如此轻灵,时而晴朗时而绵绵不绝。一蓑烟雨漫江南,看着雨丝从天边无际漂流荡漾,纷纷扬扬,如落花般泄流,肆意飘洒。这样的天气似乎让人有着不知名的倦意。来何容易去何迟,半在心头半在眉。门掩落花春去后,窗涵残月酒醒时。雨解心围,然而,也未能抹去清淡眉梢的愁离。

然而,今日的下午却陡然不同往日,天空,放晴,仿佛此时的空气都干了些。然而,扬州的顾家却未有一丝多余的心思。

顾家正堂客厅,秦光看了一眼手中信件和那一只金钗,眉头微微一蹙,心中到是有些疑问这事倒是新鲜,早不来晚不到,却在这个时候?哈,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想到此,便抬头注视这那位李俊的中年男子跨过门槛走出大门。他嘴角微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光在闪烁。似乎他在想着些什么。

“派几个人去盯着,有什么可疑之处,立刻回来报我。”秦光招了招手,对着一位正在准备出殡事宜的门中弟子说道。那位年轻弟子点了点头便是转身,确没想刚走出几步便被秦光叫住,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去吧,万事小心,不可强求。”他似乎还是有些担心,这一路,从下山时,那种从心底萌发出来的不安似乎愈发的强烈了。

“知道了,师兄。”说完便转身走了开去。秦光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未几,也起身向川府的某一处厢房走去。

相比前庭,这一处厢房到是颇为偏僻,虽说平日里川府上下人来人往,但这处到是人气罕至。

清净确又悠然,四周都被种上花卉亦或是草皮。只是今日,到是有些凄凉。夕阳西垂,西方,那些倔强的残阳余辉似乎很不甘的就此落幕,残存的余晖依旧透过窗棂散射到房间里。

一身白衣素缟的少女此时确一人坐在房间愣愣出神,已有一天,刚刚看过父母的棺木,便是一人坐在这间房中一声不出,风,时有时无,吹散了一直以来都是条理分明的头发。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此时也就只剩白色衣角在透明的风里轻漫的摇曳着。她独自一人,整整一天,那双黑色的瞳,似乎也变得氤氲起来,那是怎样的创伤啊。然而,此时的她,如同像是一朵顶着烈风的蔷薇,倔强而又柔弱。

“羽儿,当心点,别摔着。”多年前,同样是在这一后厢房,在一小院里,一位身穿华丽的美丽妇人站在旁边,看着身边的小女孩欢快蹦跳,虽说是嘴上埋怨,却未能看到一点生气的样子,那种发自心底的疼爱,溢于言表。风轻轻扫过哪位妇人的脸颊,带着几根发丝,似乎都遮住了她的眼眸,然而,却没管顾,似乎在她的眼里,她的心里,以助于她的灵魂深处都只有眼前的这位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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