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霸天喘息了几下，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继续道：“我几次三番去鹿州秋水剑的门下打探，只可惜那人的进步竟然异常神速，每一次的打探我都知道我只有比以前更加的努力才能赢得过那个人。”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我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妹妹报仇雪恨。我也想过也许这辈子我都报不了仇了。”
“可是谁知道，老天爷竟然让我习得九龙真经！”
“哈哈！”
“从此以后我的修炼比以前更加勤奋，进步的速度也比以前更加的快速。七年之后，我终于练成了九龙真经第一层，觉得自己必然能将那人置于死地的时候，那人却不见了。”
“不见了？”
白羽忍不住出声问道。
“是啊。”
霸天苦笑道：“鹿州秋水剑的门派还好好的在那，可是就偏偏少了这个门主阁下！”
“我一气之下，杀了秋水剑门下七七四十九口，其中还有两个不满周岁的孩童。把他们的尸体全都用棍挑着，高高的竖在秋水剑门的大门口。为的就是逼那人现身。”
“那最后呢？”
“哼。”
霸天冷笑一声：“缩头乌龟罢了。”
他的语气平稳，似乎说着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情。短暂的停顿之后，继续道：“正道围剿魔教的前一年，我夫人为我诞下一个女儿，聪明伶俐，可爱至极。”
“那时她哭着恳求我说，为了女儿不要再去想报仇的事情。”
“呵，你说巧不巧。”
霸天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凄厉起来，他的语调也跟刚刚完全不同，变成了一种十分快速，夹带着愤恨的语气，仿佛夜晚的风中，夜枭怪异的叫声。
白羽在这样的刺耳声中听到霸天接下来的话。
“正道人士围剿魔教总坛的那天，同样下了很大的雪。”
“至今我还记得那晚没有月亮，星星也不见一颗。我当时正在冲击九龙真经第二层，一口真气郁结体内无法散出，又被数人围攻，身受重伤，来不及抱回女儿。女儿就被青城子抢在手中。他原本是要当众摔死我女儿的，是少林寺的悟凡大师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孩童无知。这才没有杀死我的女儿。”
“后来我才得知，他们杀上魔教，说是为了武林正道，而实际上则是为了我们的镇教之宝，九龙真经。”
“这九龙真经相传是和九阳神功同出一脉，在九阳神功早已经失传的今日，九龙真经成为了天下内功的最高法门，相传谁要是得到九龙真经，谁就能得到天下霸主的地位！”
白羽听到这里，想起之前那人跟霸天的对话。问道：“前辈已经学会了九龙真经？”
霸天哈哈一笑，道：“你还不算蠢到家。”
“不错，九龙真经我确实是学了一些，可是要说学会，恐怕还差的远了。”
“人人都知道九龙真经的厉害，他们却不知道，我用了七年的时间，日夜不停的修炼，也才只学会了九龙真经第一层。”
说到这里，迷雾之外，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吆喝声。
“霸——天——”
“霸天——”
“——霸天”
“霸天，我们知道你已经受伤了，快把九龙真经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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